祁言聿笑了一声, 一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肢, 李恩藜整个人被抱到了他腿上。他说:“好几天没见, 还闹别扭呢?”
久违的低沉又戏谑的嗓音有种像是在哄她的错觉,比酒精更能迷惑人, 李恩藜怔了一下,应道:“没有, 快放我下去。”
下一秒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祁言聿抬高夹烟的手, 不紧不慢地说:“烟,小心被烫到。”
李恩藜冷不丁听到这句话, 身体一僵。
祁言聿勾了勾唇,随意地将烟头按在车门边上掐灭,按下车窗,扔了出去。
“你乱扔垃圾!”
李恩藜话音刚落,只见他目光渐深沉,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住。
浓郁的,发苦的烟味充满了口腔。
几秒后回了神,她抬手想推开男人,反而男人直接扣住她的后脑,越吻越深。她只好仰头承受着,与他唇齿纠缠。
司机听到后排的动静,下意识瞟了一眼后视镜,偏偏好巧不巧对上了祁言聿的视线,让他感到了一丝冷意,赶忙收回视线注视着前方,专心开车。
祁言聿松开扣住她后脑的手,来到她的腰上,慢慢探进了衣服里,她打了一个激灵,顿时阻止了他的肆意。
离开此刻的沉浸,李恩藜怒视他一眼,同时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
紧接着,像接受驯服的小白兔,软瘫在他怀里,手指微颤揪着男人的衣服。
祁言聿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低声询问:“还要下去吗?”
李恩藜不服气地说:“下!”
说得好像是她非赖着不走。
车里除了他们,还有司机,谁允许他肆无忌惮地伸进去游走?李恩藜心里腹诽着,慢慢地挪了下去,继续贴着车门坐,生怕他又动手动脚的。
很快,车子停在胡同外。
李恩藜这会儿才知道,又要去那家昂贵的四合院餐厅吃饭。
穿过幽暗的胡同,深处的四合院餐厅和上次来时一样,仍然维持着古色古香的原貌,门口挂着的牌匾,四周边框添有昙花的花纹图案,黑底金字——丽娅阁。
李恩藜看了一眼牌匾,问:“这里的老板是不是叫丽娅?”
祁言聿走在前头,回头瞥了她一眼,说:“不是,这家店是封景钦的,准确说,专门为他女朋友开的。”
李恩藜淡淡地“哦”了一声。
怪不得上次怂恿她去物价局举报这家店,敢情这家店不是他开的就胡作非为。只不过,真看不出来,第一次见到封景钦,他总是板着一副冰冷冷的面孔,竟然会如此深情的爱一个人。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人跑了。”
啊,跑了是什么意思?
李恩藜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突然发现走过了上二楼的阶梯,径直走向中央锦鲤鱼池前方的大包间。
数十条的锦鲤聚在一起,鳞片闪闪,听到有人靠近,猛地四周散开。
她多看一眼,不禁脚步放慢。
祁言聿推开包间门,叫她:“过来,他们都在等我们了。”
他们?
李恩藜眉头微蹙,快走两步到他身边。进了包厢,圆桌上已坐了七八个人,并留出三个空位,全场寂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配合着调侃他们晚了半小时,干嘛去了。
原来他们指的是祁言聿的朋友。
说的话没有一句是正经的,李恩藜脸皮薄,神色微赧。
这次饭局比之前的不一样,竟然一屋子的男人,少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她有点看不懂,祁言聿为什么要带她来吃饭。
祁言聿牵着李恩藜的手朝空位走去,面对这样的起哄声早已司空见惯了,只说了堵车两个字,堵住了他们嘴巴。
落座后,他瞧见还有一个空位,问桑醒:“有人比我还晚到?”
桑醒在水晶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淡声道:“封景钦有私事要晚到,再说,老板负责买单,通常最后出场正常啊。”
下一秒,他不忘和李恩藜打招呼,“双藜妹妹,几天不见又美了。”
李恩藜笑笑,在座的人她只认识桑醒,点头示意。
席间觥筹交错,包间里充斥着烟酒的味道,男人们随心所欲地闲聊里除了聊美女,其他的都是李恩藜听不懂的话题,神色自若地吃着自己的,倏然听到“咔嚓”的几声,她抬起眼眸,打火机点燃了烟,浓郁的烟雾在她周遭散开。
架不住烟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跟祁言聿说了一声去洗手间,她走出包间,厚重的门缓缓的合上,随即大口大口地呼吸。
果然还是屋外的空气真新鲜。
她仰首一看,顺着墙壁上洗手间方向的指示,走了过去。
然而李恩藜前脚离开包间,封景钦后脚从外面推门进来,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坐在某个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