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藜点了点头,站在门口目送她们离开,转身关上房门。
片刻后,卧室的房门被敲响。
她眼眸微眨,以为是谁落下东西没拿,结果一打开门,还没看清人影,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有人钻了进来。
等她反应过来,只见祁言聿倚靠在门上,耷拉着眼皮,略显几分忧郁。
“他们说不能见面,你怎么像鬼似的,飘来飘去。”李恩藜嘴角噙着笑,“你那边没有人守门?”
祁言聿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视线瞥了眼桌上的茶杯,轻嗤:“小没良心,我不在,你玩得很开心啊,看来一点都不想我。”
李恩藜张开双臂,向祁言聿怀里扑,笑道:“才没有,我这都是表面功夫,其实我的整颗心都飞到你那里,你没有看见吗?”
“是吗。”祁言聿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撩开她的睡裙,勾唇,“让我看看,心是不是飞走了。”
吊带缓缓滑落下来,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他低下头,正要在她的脖子印下一个个烫吻,却不料被一只小手捂着嘴。
而后他抬起眼,眸子里染了些许欲色,暗哑的嗓子“嗯?”了声。
“会留印,穿婚纱就不好看了。”她说。
祁言聿深深闭上眼,咬了咬牙,旋即睁开眼,看着她说:“行吧,我只能忍一晚。”
而后两个人躺在大床上,他伸出一条胳膊给她当枕头,沉哑的声音贴在她耳边,等她睡着后,他再溜回去房间里。
6月12日当天,巴黎凡尔赛宫的宫殿内部被数不尽的红玫瑰簇拥着,花香四溢,芬芳扑鼻。
她从花海中走来,踏着透过镂空洒落的暖光,与他一起宣誓。
戒指圈在无名指上闪耀着永不褪色的光芒。
*
婚礼结束一个星期后,祁言聿接任集团董事长职位,祁文儒看到儿子成家立业时,顿时萌生了退休的想法,二话不说地做出了行动,和他妈妈继续环游世界。
可他不开心,工作量比平时增加了两倍,他不由地想到肯定是亲爹的报复,除了日常几个会议行程,出差也变频繁了,以前是他找不着李恩藜,如今变成李恩藜找不着他人。
好在李恩藜的模特工作要全国到处飞,时不时腾出时间找他,两人就会待在酒店一整天也不出门,到哪里出差就当作哪里的度蜜月。
“我下个星期要去南方出差,可能要半个月。”祁言聿说。
李恩藜躺在他怀里,想了想,仰头说:“我不能去找你,米兰那边有几个秀等着我。”
“嗯我知道,米兰时装周有你,出差结束我会直接飞过去的。”祁言聿轻轻在她发顶落了一个吻,“我怎么可能缺席有你的秀场。”
“你这样太累了,米兰时装周有直播。”
“我喜欢看真人。”
话落,祁言聿搭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收紧,咬了咬耳骨,在她耳边暗哑:“下个星期出差的公粮先补上。”
李恩藜立马摇摇头,甩开他的手臂,脱离他的胸膛,朝大床另一边床边滚过去,试图逃过这一劫,却不料又被拽回去,她不止精疲力竭,甚至全身累到没有任何感觉了。
她咬着下唇,一边在沉沦当中享受,一边暗忖着,祁言聿这个大骗子。
什么叫出差,谁出差还有这般的精力。
祁言聿去南方出差那天,李恩藜在藜光品牌会议室开会,开始没多久,她突然感到不适,抿紧唇瓣,打算忍一下不想耽误会议流程,却下一秒冲出会议室,进了洗手间的隔间里。
片刻后。
李恩藜从洗手间出来,朱政文已经在门口等候,询问她有没有事,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摇摇头,回到会议室继续进行,接着,又去了一趟工作室。
Ann姐说:“双藜,你回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聊聊这个月的行程。”
李恩藜闻言,抢先说:“Ann姐,我打算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米兰时装周我也不去了。”
Ann姐挑眉,疑惑地问:“怎么,进入工作倦怠期?”
李恩藜嘴角噙着笑,轻声说:“不是,我有好事发生。”
*
飞机一落地,祁言聿坐车赶往米兰时装周的现场,整场时装周看下来,却没有看到李恩藜的身影,他眉头紧皱,拨通池宇洋的电话,叫他查一下时装周名单。
李恩藜是什么性格他会不知道,怎么可能缺席时装周,前阵子见她还在坚持又走秀又顾着藜光品牌,问她要不要淡出模特圈。
模特本来是一个难以成为终身职业,再有名气,再多么成功,这终究是个靠青春脸孔吃饭的行业。
长江后浪推前浪。
永远适用于模特圈,渐渐淡出的人有很多,唯独李恩藜还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