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拓跋余心中翻翻滚滚,手心微微攥出密汗,尘封已久的往事瞬间涌上心头,他再也无法淡定,想要忽略心头那抹疑虑,但那疑虑就像生了芽一般,疯狂的窜长,眯了眯眼问道:“你提他干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常茹漫不经心地吃菜喝酒,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的可多了,只是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兴趣听我继续往下说?”
“你说,本王洗耳恭听!”拓跋余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人心底的秘密洞穿,令人不寒而栗。
“好,那殿下可听好了。众所周知,当年景穆太子最得皇上宠信和器重,皇上还曾让他监国,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幕僚臣子犯了罪,就连他自己也被牵涉其中,那人举证的正是一本记录了太子和其他官员结党营私的账簿。皇上看了之后非常生气,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我说,殿下应该很清楚了。”
拓跋余拼命强压下心中的恐慌,“那又怎样?与本王有何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吗?其实那人举证的账簿是假的,也就是说景穆太子是被人陷害的,真正的账簿是在……”
“在哪?快说!”拓跋余迫不及待地追问。
李常茹对拓跋余的反应很是满意,她已经拿捏住了拓跋余的“命门”,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殿下现在愿意用奏章来和常茹交换一个答案了吧?”
拓跋余微怔,瞳孔骤然一缩,随后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李三小姐,果然有胆识,不愧是叱云将军心仪的姑娘,本王很是欣赏!”
李常茹抿唇一笑,笑意在唇边轻漾,娇俏的脸色写满了自信,“多谢殿下夸奖,常茹不过是效仿殿下的做法而已。奏章对殿下毫无用处,但账簿就不一样了,殿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小姑娘说的话?本王也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常茹虽为闺阁女子,但前些日子在城里开了家绮玉阁,每天都有不少达官贵人和命妇千金来光顾。有一回,常茹无意间听她们聊起了景穆太子一事,打听之下也就得知了账簿所在之处。殿下可以不相信,你尽管把奏章交给皇上,那么常茹也会把账簿交给皇上,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可是殿下您甘心吗?”
拓跋余没有回答,但从他严峻的表情里,能感受得到他压抑的怒气。
李常茹则继续说道:“如果我是殿下的话,我就会放手搏一搏,这样对大家都好,不用两败俱伤,我和将军也交定了殿下您这个朋友,说不定日后还会助殿下一臂之力,何乐而不为呢?”
“行,成交!”
拓跋余最终答应李常茹,命承安把奏章取来,交给李常茹,“李三小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常茹确信那是如假包换的奏章,方才回答道:“账簿就在宗正大人的府上。”
第18章 十里红妆
李常茹终于把奏章拿到手,她兴高采烈地离开小酒馆去与叱云南汇合。
剧情里也是拓跋余捡到奏章,利用奏章威胁叱云南与他合作,后来李常茹将奏章偷到手,再利用奏章想出了一个绝妙计策,不仅成功陷害李未央成为杀人凶手,还因此揭露了她是北凉公主的真实身份,更让皇上知道了叱云南谋反的罪行。
因此,叱云南在去往幽州上任的路上,遭到了皇上派去的杀手刺杀,下场凄惨。
这一世同样是奏章落在了李常茹手里,但她不会再用奏章去害李未央和叱云南,她要保护叱云南,所以她决定把奏章给毁了。
叱云南见到李常茹,终于松了一口气,兴冲冲地迎上去问道:“怎么样?常茹妹妹,奏章拿到了吗?你没事吧?”
李常茹扬唇轻笑,点了点头道:“拿到了,我办事,你放心吧!”
“拓跋余没有为难你?”
“没有!他虽然不算好人,但也不是小人,还知道遵守承诺,而且我也说了,如果我遭遇不测的话,你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会联合宗正大人供出他的罪行,他当然害怕了,就放我离开咯!”
“那就好,咱们先离开再说吧,这不安全!”
“好的!”
叱云南把李常茹拉上马车,两人坐在靠车壁铺好软衾的长椅上,茶几上的香炉里飘散出缕缕幽香,沁人心肺。
叱云南那颗绷紧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将李常茹紧紧拥入怀中,轻轻地捋开李常茹额角的一丝乱发,指尖感受到那一丝温暖,便彻底沦陷,将她抱得更紧了。
“常茹妹妹,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对我这么好,我会用我的一生来报答你的,定会爱护你照顾你一生一世,你嫁给我吧,好吗?明天我就去尚书府向你母亲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