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会儿一起吃。”
媳妇儿都没吃,他自己吃有什么意思。
“走,先去见娘,真饿了。”
江执冲人招招手,大有赶紧见了人好吃饭的架势。
听到他说还没有吃饭,温软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等她发现自己被男人牵了手一起往外面走的时候,心情又不一样了。
他为什么要牵自己?
一路走着,温软时不时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下意识的抿着唇,心都跳乱了。
又悄悄的拿眼去瞄男人,确定男人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其实,她这个角度看去根本就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看到小半张脸,和男人嘴角咧出的纹路,从而判断他是心情不错。
突然,男人说话吓得她立马收回视线。
“家里只有一个丫头,在娘那边伺候,你这边有个丫头,要是觉得不够用以后再买几个。”
诺大的庄子,竟然只得一个丫头伺候,管家呢,小厮婆子呢?
温软还在想,这么大的庄子,平日里要怎么收拾?
就又听男人说,“从前只得我和娘住,多的房间都是空着的没有收拾。
除了每月请村里的人来收拾一次,平日都是琳琳丫头在管。
以后家里的事儿都由你管,你斟酌着看要如何安排。
等晚些时候我带你在庄子上转转,熟悉熟悉家里。
嗯,然后也去瞧瞧外面的田地和山林。
对了,买人的事儿得往后靠靠,要先委屈你些日子。
我现在手里的银子有些紧,还得给伐树的村民结工钱。”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这话是一点儿没错的,江执现在就属于难上加难。
他还得跟媳妇儿说清楚,他真不是给她画大饼。
“你放心,再等等我肯定买人。”
温软感受到男人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而且男人还扭头来看自己,他神色严肃眼中尽是诚恳。
“嗯,我不要那么多人伺候,有宝琴就够了。”
她在戚家的时候身边也只得宝琴一个丫头,她不想让男人以为她难伺候。
可是,庄子上怎么办,统共就两个丫头,真的能行吗?
刚才宝琴还跟她嘀咕,她在主院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厨房烧水。
当时她还以为是人都被男人打发到外面去了,现在才知道,是根本就没有人。
她记得江舒慧说过,男人这个庄子上有四十几间房。
真的不是她多想,成亲头一天他就说手头紧,他莫非是想把聘礼要回去?
第十五章 绝对是硬汉
那些聘礼母亲都给了她,添进了她的嫁妆里。
女子的嫁妆向来都是属于女子的私产,除了本人和子女外,别的人谁都不能支配,就算是丈夫也不行。
这是律法规定的。
他给的聘礼,加上父母亲早年就给她准备好的嫁妆,还有舅舅舅母给的添妆,如今她手里有两万多点儿的现银。
再两个租赁出去的铺子,铺子的租金差不多够她日常花用的。
母亲留了些现银和几个铺子一个庄子,庄子是当初外祖给母亲的嫁妆,几个铺子都是后来她们回来南城后才置下的。
父亲留给她们的除了她的嫁妆不只是现银,但生意都被叔伯们拿去,她们能带走的也只能是她的嫁妆和部分现银。
她们母女不方便抛头露面做别的生意,母亲只能想了这置铺子租赁的办法。
这些年她和母亲靠这些租金也能过日子,留的银子一直没有动用。
温软摸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想要,从内心里来讲,她也不想给。
哪有头一天就要妻子嫁妆的,开了这个头还得了?
“现在要先委屈着你,你放心,日后定然都补上。”
就在温软想这些的时候,又听男人说了这笃定的话。
抬头看男人的眼睛,她又觉得男人像是在跟她保证一般。
这种事,他与自己保证什么?
想了想,温软还是点了头,应了声好,管他怎么想的,自己顺着他总没错。
“我相信相公。”
如此,男人这才继续走,看来真的是跟她保证的意思。
莫非刚才是她想多了,男人并没有那个意思。
不容她多想,又听到男人说。
“娘她还是好相处的,她要是说什么你应着就是,有为难的事,你与我说。”
为难的事?
自古婆媳关系不好相处,她是知道的,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都说媳妇熬成婆,她也只能熬着。
不过,男人主动提出来,是不是万一真有为难的时候,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嗯。”
又应了声,温软便不再说别的。
她原本还想说,侍奉公婆是她该做的,转念又一想还是不要把话说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