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之前他救了自己,或许是他表现出来的善意?
回来后温软没有去见谁,径直回了偏远。
她要去见母亲,自己出门一天,又是去江家的宴会,母亲定然是在等她。
果不其然,她进了院子就看到母亲站在廊下往门口瞧,见着她的时候脸上露出笑容。
“软软回来了,累了吧,快进去坐下喝盏茶。”
“唉。”温软快走两步上前扶着母亲一起往里走。
“都去瞧了些什么?可有见到江家其他的人?”
今日这场宴是江家办的,其中的意思自然有让她去相见谁的意思,无怪乎母亲会这么问。
婚事已成定局,如今他们也只能往最好的打算。
“都是年轻人,只是,女儿今天见了江执。”
温软没说是如何见的,让母亲知道了再吓一次。
结果宝琴却嘴快了一步,“小姐差点儿被野猪撞了,幸好是没事。”
她只说这个却不提江执救人,在她心中还是为小姐委屈的,现在她也还后怕呢。
果然,戚容一听这个脸色都变了,赶紧拉着女儿上上下下的看。
“可有哪里伤着了?怎么回事?快让娘看看?”
这就是当娘的心,无论什么时候最先想到的是儿女,再才是发生了何事。
这下宝琴也觉自己是说错了话,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小姐制止。
“母亲莫要担心,女儿好着呢,一点儿没有伤着,也就是当时吓着了,现在也没事了。
其实,是江执救了我。”
宝琴在边上连连点头,“是,多亏了江七爷。”
现在她也顾不得是不是在为江执说好话了,先让夫人安心才是重要的。
温软还是站起来转一圈好让母亲看清楚,让她放心。
“宝琴说的对,幸得是他救了我。
他还说,让我安心等着,这几天就来下聘。”
母亲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婚事,总是说拖累自己,也最怕的就是自己过不好。
这样的话,母亲会安心一些吧。
他救自己是事实,他说让自己等着他来下聘也是事实。
“真的,江七爷真这样说的?他怎么救的你?”
既然是已经说到这里了,后面的不说反而不合适。
于是,温软和宝琴一起将今儿发生的事与戚容都说了清楚。
当宝琴说,“江七爷还让江家三位小姐改口,叫小姐七奶奶呢。”
“他真这样说?这几天就来下聘?”
戚容最在乎的莫过于女儿的幸福,只要女儿过得好,便是她这辈子被大的恳求。
“是,这话是他亲口说的,自然不会作假。”
温软是安抚母亲的同时,也不是没有一丝丝安慰到自己。
“软软,母亲本是不看好也不认同你和温家七爷的婚事,他多大的年纪,你才多大的年岁,如何能成夫妻。
但如今,已经是到了这等地步,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想着他能对你好些。”
温软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不知道他们母女俩现在的情况,只能寄希望于江执对她的情能够再长久一些。
不要多长,只要他有足够安排母亲出来独居的时间就行。
“请母亲放心,他待女儿若不是真心,又如何会舍命相救。”
这两日,戚夫人来请人叫温软过去说话,温软都说是身体不适,不去与戚夫人说话。
她在等,等江执来下聘。
说实话,她的内心里是矛盾的,她既想江执来,又有些抗拒着江执。
她就算没有考虑过未来夫婿的模样,但也不是江执这样。
到了第五日上,江执真的来了,是来向她下聘的。
她听说江执来下聘,内心里是忐忑激动的,也是慌乱的。
直到舅舅让人来叫她去前厅,她再次见到江执,发觉江执比起上次在宴会上见时,又瘦了些也精神了些。
她在见礼的时候仔细的看了江执一眼,从这一眼起不仅是开始。
虽说是娶她的聘礼,但温软不觉得聘礼都是属于她的,但江执却是根本就不看舅舅舅母,只直直的看着她,说聘礼是给她的。
“我如今是没有什么大的家财,但这是我仅有能拿得出手的聘礼,还请温姑娘不要嫌弃。”
江执知道他这媳妇儿在戚家的情况,他们待她不好,自己也不会给他们好脸儿。
况且,是他戚家先不仁。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确实是不讨小姑娘喜欢,不慌,人先娶回家再说。
小姑娘一会儿瞧他一眼,倒是没有之前的惧意了,这也算是有进步。
聘礼里有多少金银,又具体的什么,温软哪里知道,她也不能问。
她现在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男人送她的这只狗子上,她没有见过这等看起来憨厚,却也可爱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