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
双双鼓了鼓掌,“绮,你这般聪慧,要是这么快就杀了你当真可惜。”
她厌恶地将陈鸣凤的尸体打散,徒留几张彩色的纸张,“你知道这些人做了什么吗?我敬爱的两位叔叔,为了争夺家主之位,合谋将我父亲杀害,将他藏尸于阁楼的木板之下!我原以为他们是真心照顾我,谁知他们的儿子也不是好货色,一个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为了保全只剩一口气的兄长不被残忍杀害,我每一晚,每一晚都要去阁楼,被他们压在身下!你这样灿烂的人,如何明白那三年的我是怎么度过的!”
她声嘶力竭,极为嫌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衣裳,和珠钗。
那些绚丽的宝石掉落在地,竟在昏暗的房内碎成了一点光彩,却让饱受折磨的双双更显悲凉。
那里埋着她的父亲,而她却在被仇人□□,身心俱疲。
双双擦了擦眼泪,扶了下仅剩的一只步摇,“我退让至此,他们却还是苦苦相逼,将我兄长戕害!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绮,你知道他们死前是怎么哀求我的吗?我两个叔叔趴在我脚下,一边磕头,一边认罪,就像我当初求他们那样。”
她笑地痴狂,“但当初我让他们停手的时候,他们也没停啊。所以我干脆的下手了,那些鲜血溅在我脸上的时候,竟觉得温热。可笑吧,行不义之事的人,血也是热的。我啊,原本是打算将他们死后都囚禁在此,一旦觉得无聊了,便再杀一遍。可你却来了,正好我也腻了,多个人多点乐子。陈鸣凤给你下的银针实则是我控制他去的,想着磨磨你的性子。没成想却不顶用。”
双双瞧着瘦弱又乖巧,可她早已爬过人间地狱。
这陈家就像一座坟墓,埋葬了不为人知的不堪与痛苦。
凛礼不知道双双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屠了陈家,也无法体会她所受的非人对待。
“那些侍者呢?他们如何了?”
这座府邸没了生气,那些侍者难不成也死了?
“你大胆些猜,当初他们如何巴结的父亲,便是如何巴结的陈光同,整个陈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他们无视了我的求救,便一样有罪。”
双双运起法术,“如此,你可以死的明目了!”
那死气随着双双的一阵怒吼,冲着凛礼而去。
可她却并未闪躲,反而正面迎接,在被击中的瞬间打开房门,整个人砸向栏杆,从二楼坠楼至一楼大厅。
一声巨响,引的陈哮凤和相别相继出现,凛礼受不住冲击,咳了两口血,嘴角挂上一道血痕。
但她却一点也不慌,反而在看到陈哮凤时笑出了声,“装的这么久,不累吗?商老板。”
陈哮凤撇了撇嘴,扯下身上的伪装,俨然是个少年郎,“还以为能瞒过你。”
想不到他如今乔装的本事都这么弱了,还以为与陈鸣凤一样表现出同寻常相反的样子便不会被怀疑了。
现在细想,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凛礼趁他思索时,扔出一道灵气,洛商随手一拍,便将其打散,可凛礼何时回复了力量?
“商老板也有大意的时候啊,没想到我会如此不惜命,借双双姑娘的法术冲击心脉催动力量吧。”
凛礼擦了擦嘴角,起身看着正在走下楼的双双,“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会是一伙的。商老板带我来贺寿的时机选的巧,又十分巧合地失踪了一段时间,还说陈家与敬宁山庄往来,想着都是你一早便计划好的借口!”
凛礼抬眼瞧了下四周,“真是精妙的时间禁术啊,再配上两忘相生镜,难怪可以躲过天狱的耳目。”
洛商伸了伸懒腰,想不到她竟看出来了,那察觉自己的真正身份与一定与当初借她的灵气有关。
虽说早已知道凛礼与灵气间有共鸣,但没想到过了这些时日还有牵连,“看样子你是已经猜到了我正在做的事。可你已被困在此处,即使恢复了些灵气,也不足以对抗我们三人。”
凛礼憋了一口气,故意说道,“确实如此,所以我将传音术放出了啊。刚才打散的灵气可是多亏了你法力高深,不然也不会散的如此之快。”
她方才是为了吸引视线,好让他们无法察觉传音术正在离开。
相别凝聚法力,这个姑娘怕是留不得了。
“相别!你敢动她,我就毁了你的陈大小姐。”洛商警告道,“她是我带来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凛礼后退着审视这个洛商,原来当初在地牢的样子都是他伪装的。“你带我来此,不会只是为了让我受困的吧!”
洛商瞬移至她面前,却冲着双双挥出一道猩红的气刃,相别即刻拦下,但他的修为如何比的过万宝斋的主人,不过瞬间便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