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局面会对她有利,却不想被严厉呵斥后,第一个被带进巡逻车。
随后慕言与祁若清也被带走。
警局里,年西西大吵大闹,直到年家来人她才委屈哭的梨花带雨。
来的人叫年庚海,是最疼年西西的大哥。
慕言在隔壁屋被分开问询,问询的民警并没有因为她伤的重而柔声细语。
她忍痛,诚实地回答着每一句。
直到问询快结束时,年庚海敲门走了进来。
“你叫慕言?”
慕言不知他来历,就没回应。
“等着吃牢饭吧。”
问询的民警也没多客气,直接请走年庚海就关了门。
年庚海经过窗户时,还指着慕言,示意让她小心点。
慕言没在意。
从小到大,她受的威胁吃的痛,也不多这一次。
问询结束,她被关在房间里。
祁若清想进来为她清理伤口上药都被民警拦了过去。
年庚海办好手续,就带着年西西离开警局,全权委托律师处理。
慕言等在房间里,一个小时后,民警才回来让她叫人来签字交罚款。
“警察叔叔,我没惹事,为什么要交罚款?”
民警手拿资料,听到问声看了她一眼,“年家那小姐不是你打的?”
“我那是正当防卫。”
民警这才合上资料,冷眼看着她:“一视同仁,对方也交了罚款,不管怎样,打架就是不对。”
“好好的一个大学生,学什么不好,非得学打架,想出去就赶紧让人来领你。”
说完民警就不耐烦地走了出去。
慕言这次没认死理,乖顺地掏出电话。
祁若清推门进来,拿着警局里的医药箱就给她先清理伤口上药。
她伤的不轻,胳膊上全是淤青,额角、脸上和嘴角就更不用说。
祁若清用的力气很轻,但她还是疼的皱紧眉,给脸上的几道抓痕上药时,她整个掌心都微微出了汗。
她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祁若清看在眼里,也打从心底疼惜慕言,可有些事,她必须要去做。
上完最后一道伤口,祁若清又去摸了摸她的胳膊,问道:“还疼吗?”
慕言摇头,实际上却很疼。
民警进门,见她们还没走,问她:“人来了没有?”
实际上她还没叫,也不知道叫谁。
沈焱她万万是不会通知的。
方以琛也不能。
算来算去,她就只有姜启深可以叫。
但姜启深最近像是消失了,她并不想麻烦他。
最后她只能将目光投向祁若清。
祁若清明了,还在思考要不要给沈焱打电话。
慕言看出她所想,直接告诉她:“不要。”
“他早晚会知道,就是他让我去看顾你。”
慕言低头沉默。
也许沈焱早就猜到了年西西不会罢手,但无论如何,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见面。
祁若清见她拧的很,最后只能叹气给同事打了电话。
出警局以后,祁若清带她了一趟医院,距离最近的,恰巧就是市总医院。
慕言一路都在沉闷,直到看到标志才不愿意进门。
她怕遇到张奇。
几度劝说无果下,祁若清只能搬出沈焱。
“你伤口必须处理,如果不进去我就给沈先生打电话,你自己选。”
慕言只能拖着一身痛意跟祁若清进去。
来往检查途中,慕言尽量低头,祁若清轻易就发现了她在躲人。
这次慕言如实说了,“我认识这里的张医生,他与他们是好朋友。”
祁若清明了,叹了口气,“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保证,这件事不会传到沈先生那边。”
慕言拍完片,没见祁若清就独自坐在外面等了一会,顺便等结果。
没多久祁若清回来,就示意她安心,“我问了专家门诊处,张医生今天休假。”
慕言点头致谢。
约摸等了二十分钟,拍片结果出来,有人喊她进去拿片。
“肋骨轻微骨裂,去找医生。”
慕言是察觉到右侧胸部一直疼,但没想到是骨裂。
她轻声道谢,然后拿着片子和报告走了出去。
下午就医的人不算多,慕言取完所有报告就跟祁若清说要回去。
“一切没问题?”
“嗯,都是皮外伤,你那会不在,我找医生已经做了处理,这些都是医生开的药。”
“你不是说胸疼,拍片结果呢?”
“正常,医生就叮嘱我好好吃药。”
祁若清信了。
从医院出来后,慕言就回了宿舍,祁若清回到自己公寓给她做了点饭送来。
她全身都疼,一口也没吃。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方以琛发来微信,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她想了半天才回,“最近课业下滑,老师已经找谈话,需要闭关,一周后我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