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挂断后,他给警局的朋友打了电话。
到餐厅后,经理说没见到慕言,沈焱的眉皱紧了几分。
沈父又来了电话,催他去云锦酒店赴约。
今晚是肖沈两家商谈联姻的日子,沈父费了不少唇舌才劝动他。
“你们先去,我有点事晚点到。”沈焱调转方向开始往警局赶。
“你小子别给我耍心眼,要是今晚敢爽约,看我饶不饶……”沈焱没心思听,直接挂了电话。
傍晚的时候,慕言终于割断了粗绳。双手解放后,迅速扯掉蒙在双眼的黑布,发现眼前也没光亮多少。
房间一片昏暗,窗户上被泼满了黑漆。
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就是吊在半空中的灯,光亮极为微弱,偶尔还会闪,整个屋子的气氛十分诡异。
偶尔传来的异响令人脊背发凉。
顾不上害怕,慕言去看过门锁后,确定唯一逃出的办法就是破窗。
来到桌椅处,她拎起椅子不断去砸玻璃窗,好不容易将玻璃窗砸开,又去砸封窗的铁栏。
铁栏原本坚固,但因铁锈严重,她竟然砸开了正够出身的空隙。
被关一天一夜,慕言小心探出身,终于见到外面昏暗的亮光。
也不管会不会受伤,慕言迅速将书包扔出去,爬上窗台缩身钻进了空隙。
探出窗台,慕言扒着窗边看见旁边有管道,于是就小心翼翼地借着管道往下滑。
期间,她明显感觉到了几处刺痛,在距地面两米高度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地面上,她满脸灰尘,衣服被划破,连带脸上、胳膊和膝盖都是伤,整个人搞的特别狼狈。
忍着疼痛,慕言拎起书包踉跄往主路上走。
走了很远她才拦到出租车,上车后,司机连连回头看了她好几眼,问道:“小姑娘,要不要去警局?”
慕言神色急切地从书包里拿出纸笔写字:“去江城剧院,快!”
看完她写的话以后,司机再次问要不要去警局,她连连摇头。
没开多久出租车就被堵在路上,望着前方长龙似的队伍,慕言急的不停看时间,联赛开幕肯定是赶不上了,她只希望能在A大出场前赶到。
结果车子开了不到三分之一,整条路彻底堵死。
等她跌跌撞撞奔到剧院时,现场早已人去楼空。
慕言体力不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终于跌坐在剧院舞台上。
第14章 生怜
空旷的剧院里仿佛还回荡着联赛的余温,慕言跌坐在舞台上,整个人很累,脑袋里空空的。
不久,耳边响起高跟鞋的悠荡声。
慕言抬眸,是程月从舞台侧面走了出来。
不知怎么,背后的光芒将她这身白裙映的格外刺眼。
慕言十指紧攥,强撑起身,灰头土脸地与她对视。
程月满脸愤恨,二话不说扬起巴掌就想打她。
慕言眼快,心里也憋着火,抬手就攥住了程月的手腕。
她向来尊崇透明不惹事,但不代表别人可以肆无忌惮地骑在自己头上。
程月没想到她会反抗,气的眼眶都红了起来,咬着牙说:“小哑巴,临阵脱逃,你还真敢!”
听到临阵脱逃,慕言更气了,直接甩开程月,猛然推了她一把。
程月踉跄后退几步,脸上的愤怒更加明显,平时弯弯带笑的眉眼也变得狰狞起来。
她开始刺慕言,一字一句。
“慕言,你知不知道,因为你,A大成了联赛史上首个弃权的大学!是弃权!”
“A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耻辱,是你,都是你,你就是个逃兵!”
……
听到控诉,慕言思绪空荡,一时定在原地,不敢相信地望着程月。
确认她没有撒谎后,慕言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她总以为程月命人绑她,不过就是为了出赛,万没有想到会成这种局面。
“慕言,你记住,你是A大的罪人!这点你永远都洗不掉!”
“像你这样的懦夫,永远都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爱!”
……
慕言从剧院出来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
拖着沉重的身躯,她像行尸走肉一样走在街上。
眼角酸胀的难受。
印象中,这些年,她就只有在慕爷爷去世时哭了。
可今晚程月的话深刺进了她心里。
她对A大虽然感情不深,却也没想成为罪人。
思绪越飘越远,慕言整个人浑浑噩噩在街上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抬起头,就到了红棉孤儿院跟前的十字街口。
小雨淅淅沥沥,已经将她的头发和肩头晕湿。慕言双目空洞,像小时候一样蹲坐在街口处。
街心来往车辆并不多,姜启深刚打开车窗抽烟,就注意到了蹲坐在十字口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