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这就是工作的成就感啊!
原本,一单生意结束,甚尔本应该和他一起去喝酒赌马挥霍一番。可是这家伙现在被家庭牢牢绑住了心灵,一回到东京就撒丫子跑得不见踪影了,只丢下一句‘有活儿电话联系’。
“所以星浆体那一单你究竟接不接啊?”他无奈地冲他的背影喊道。
壮实的背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付未成年的小丫头会遭天谴的,才不要呢。”
什么时候变成圣人了啊这家伙,孔时雨咂舌。
可是不久之后,有传言说五条悟和刚刚海外回国的特级术师夏油杰接下了保护星浆体的任务。
“那个星浆体的任务接给我。”
“不是说怕遭天谴吗?”
“哈哈,我有说过那种话吗?”
“真是个人渣啊你。”
“多谢夸奖了。”
甚尔蹲在阳台上,一边用肩上的斜方肌夹着手机,一边从滚筒洗衣机里把清洗干净的织物不断捞进篮子,惠再把篮子里的织物捡起来递给母亲,好让英利不用弯腰就能晾衣服。
咖喱的香气在井井有条的家里弥漫着,两条一黑一白的幼犬在阳台和厨房间来回奔跑,毛绒绒的尾巴摇成小旋风,显然对看顾炉灶的工作很有信心。
“真的不用给小黑小白准备狗饭吗?”英利低头看向惠,跃跃欲试想要大展一下身手。
小小的男孩摸摸玉犬的脑袋:“它们好像是吃那种小怪物为食的。”
小黑小白是最近出现在他们家的新成员。
惠过完六岁的生日之后不久
就展露出了自己作为咒术师的天赋,通过手影从影子里召唤出了这两个摇头摆尾的小家伙。
英利对它们十分喜爱,哪怕它们甫一露面就差点啃了甚尔精心饲养的咒灵丑宝。
十种影法术——在历史上是足以和六眼相媲美的超强术式。
甚尔回想起自己在族中见过的神骏威武的犬神浮世绘,再看看眼前这两只只会流口水咬拖鞋的奶狗,一时间面无表情。
禅院家引以为豪的血脉术式就这?也太荒唐了吧。
好弱,而且好蠢。
完全喜欢不起来,要不是它们是生得术式的产物无法彻底摆脱,他真想把它们偷偷丢掉。
好在玉犬们并不是真的刚出生的小狗,只是因为惠的咒力量不足才会以这种形态面世。它们能够听从主人的吩咐,平时像看顾炉灶、收报纸、取牛奶这样的小事都能做得很好,甚尔才收起了他那副挑剔的嘴脸。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可不满。
‘呼呼,甚尔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让人觉得很可爱!’那段时间,英利总是这样说着就把他抱到了怀里。
妻子的怀抱既温暖又柔软,像有形的午后阳光,让人忍不住闭上双眼。
“才没有闹别扭呢。”
该说是嘴硬吗?好像也不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也没有勾起多少深沉的童年创伤和报复性的快乐。那座陈腐的宅子、一张张阴暗的人脸遥远得就像上辈子的闪回,让人除了发出‘哦,我过去过的是这种日子啊’这样的感慨,别无多的看法。
咒术师作为一种职业还挺烂的,不知道惠会不会想不开走上这条路——甚尔在脑海里单纯地想着。
“过几天又要出去干活了,我会让锖兔来接惠放学,你就不用赶来赶去了。”把洗衣机清空,再喷上消毒液,他站起身来轻松地对英利说道。
“又要麻烦锖兔先生了吗,记得好好跟人家道谢!还有,不许仗着自己身体好在外面就不注意饮食哦?”英利给最后一件衣服夹上衣架,转过身来建议道,“不如给你做一点三明治当便当吧?”
“牛油果的吗?那个太甜了啦,只有惠喜欢吃。而且带着便当出去会被人小看的啊……”甚尔的声音越说越微弱。
“塞给丑宝就不会给人看到了吧?”英利很坚持。
惠也说:“上次的三明治全是你在吃,老爸。”
“知道了啦!”甚尔妥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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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着一回国就要出勤的杰,八轩和硝子躺在宿舍的木地板上吹着风扇,脑袋边的地上放着几片西瓜皮、几只冰淇淋空盒和一支盐瓶。
夏天真的很忙,八轩一周之内从琉球跑到宫城,再从宫城跑到福冈,终于扫完一圈任务被玉菜的后辈驱车送回了东京。原本这样的行程是不足以让八轩感到疲惫的,但是高温让体内的酶活性大大增加,她的进食需求也跟着增加,可是飞机餐和列车便当又实在让她没有胃口,于是就变成了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而玉菜更惨,不但要安排八轩的出勤,还有特别问答小组的工作要做,黑眼圈简直要挂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