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去吃饭。”
姚金枝微红着脸站起身,余光一下扫过坐在窗边的小小身影,他一边啃着饼子,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书本,脸上沾了不少饼渣他也没有注意到。
“你叫什么名字?”
她在姚家的时候很少出门,所以并不认识村里的孩子。
身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小孩看书入神,被吓得一哆嗦,抬起头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和夫子。
他知道,这女人是夫子的媳妇,“回师母,我叫戚北行。”
“你怎么不回家午休?只吃这个能饱吗?”
婆母做的饼子只有大人半个拳头大,不为让他们吃饱,不过是让他们回去路上垫垫,省的饿过头回家胡吃海塞,下午万一肚子不舒服就没法上课了。
再者饼子不值什么钱,但得这么一个饼子,孩子们心里开心,也就更喜欢认真读书。
“我家在北村,一去一回时间仓促,所以不如在学堂吃饼子,还能多看一会儿书。”
姚金枝不知,但宋母却是知道的,戚北行看着小,其实很懂事,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对龙凤胎弟妹,父母早亡家里的一切都靠哥哥撑着。
听说陈霖骁这边的束脩低,他哥哥带着他过来报名,他哥哥知道读书才能过上好日子,但自己还要养家,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弟弟身上。
陈霖骁也有些耳闻,“该读书的时候就要刻苦,但该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劳逸结合才能做好事情。”
戚北行小小一个人抿紧了唇,手里的饼子也不香了。
“念祖,带着北行一起去洗手,然后到堂屋来。”陈霖骁冷淡的命令道。
念祖不敢违背,牵起戚北行的手去了厢房洗了洗脸和手,便带着他来到了堂屋。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宋母坐在主位上,陈霖骁和姚金枝坐在她的一侧,霍老爹和霍广坐在另一侧。
往日只剩一个凳子是给姚念祖留的,可是今日他身边有多出来一个凳子,也多出了一副碗筷。
见戚北行还傻傻的站在桌前,陈霖骁冷淡抬起眼皮,“坐下吃饭。”
对上他的目光,戚北行不敢不从,“多谢先生。”
人刚坐下,碗里就多出一个雪白的大馒头,他诧异的抬头看向姚金枝,撞入她温柔含笑的眸子里,戚北行小脸一红,腼腆的笑了笑,“谢谢师娘。”
用过饭后,姚金枝和宋母一起哄睡了两个小家伙。
从厢房一出来,就看到陈霖骁坐在堂屋里,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翻看着。
“你们也休息一会儿吧,我是不管你们了,我得回去睡一会儿。”
宋母看都没看儿子一眼,打着哈欠去了老宅午休。
抄了一上午的文章,姚金枝也有些累了,但看着陈霖骁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书,她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书?”
“《奇匠》”他淡淡的说道。
但这句话却喜得姚金枝顿时清醒了,也不困也不累,恨不能立马将全书翻阅一遍。
可坐在那里的人却并没有这个想法,见她目光落在书上像是嵌了进去,立马将书合上。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突然消失在眼前,姚金枝不满的抬头看向他。
“还记得午时为夫和戚北行说的话吗?劳逸结合。”
说着他握住姚金枝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起身牵着人去了内室。
和他婚后相处了几个月,姚金枝对他还是了解的,见他眼中闪着吃人的光,她警惕的和对方拉开距离。
并压低了嗓子提醒道:“这不是在山上,念祖和戚北行就在厢房,你少胡来。”
见她绯红的小脸,像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晚霞,陈霖骁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夫人在说什么?为夫要胡来什么,我只不过催促夫人抓紧时间休息,你……”
他突然凑近她的耳畔,薄凉的薄唇几乎擦着她的耳廓低语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温热潮湿的呼吸打在脸颊和耳朵上,姚金枝原本薄红的脸颊顿时火烧火燎,像是涂了胭脂似的一直红到了脖子。
她恼羞的甩开陈霖骁牵着她的手,疾步来到了炕边,一蹬脚上的鞋子翻身上炕,掀开一旁的被子钻了进来。
陈霖骁一边朝着内室走,一边勾唇笑着解开自己的腰带,感觉到男人从背后拥了上来,姚金枝愤愤的用脚踢了踢他。
奈何她那点力道像是给他挠痒痒似的,反而踢的他心里生起一股子燥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这打打闹闹的两人不知不觉又叠在了一起,姚金枝绯红着小脸,早已经软的不成样子,哪里还有拒绝的力气。
伏在她上方的男人,一手钳着她两个细白的腕子,一手游走在她衣襟之下,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帘在这时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