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回答得毫不犹豫，肖屹欲言又止，但最后只说：“那我走了，姐。”
温存目送着肖屹离开后，茫然地在机场站了会儿才看见周贤。
周贤咧开一口白牙朝她笑。
“……”温存没办法迁怒他，转身往停车楼走，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订票，可是回荣城的车票已经没了。
……
车上，萧戎征想了想，给聂书雪打了个电话。
他没废话：“温存现在在丽城城北机场，她心情不好，你去看看她。”
聂书雪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就出了门。
凌锋靠在车上抽烟，见她过来立刻将烟掐灭，将车门拉开后就垂下了眼睛，只盯着他的脚，确认她上车后才坐上驾驶座。
聂书雪将刚才从厨房顺来的一杯热豆浆递给他：“先喝了再走吧。”
凌锋忙垂着头双手接过，然后仰头三两口喝掉，就启动了车子。
“……我也不是那么赶时间，你这样对胃不好。”
凌锋：“谢谢小姐关心，我没事。”
“……”聂书雪皱眉，探身向前，想看他的脸，可他戴着鸭舌帽，发觉她的意图后又将脸压低。
她没看清，干脆作罢，转而给温存发微信。
……
温存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去高铁站外面碰碰运气，坐私家车回荣城。
聂书雪只发了几个字：就在城东机场等我。
她用了个句号，温存立刻就站定了，心虚又有点愧疚，干脆主动给聂书雪打电话，聂书雪给她挂断了。
看来真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聂书雪是怎么突然知道她在丽城机场的，但是温存还是放弃了要立刻回荣城的打算，找了张椅子坐下等她。
大约半小时后，踩着高跟鞋的聂书雪就双手插兜站在了她面前，凌锋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温存忙笑嘻嘻地喊了声雪雪。
聂书雪呵了声。
温存只好先认错，“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实在是有些事情一时说不清楚,我……”
“现在我给你时间，你慢慢说。”聂书雪转身跟凌锋说，“凌锋哥哥，帮我订个房间。”
“好。”
“……”温存只能跟着进了聂书雪订的酒店房间。
聂书雪将包往床上一扔，抱着双臂气呼呼坐下时，说的却是：“我知道你不习惯去我家里跟我爸妈相处，所以带你来这里。”
温存笑：“雪雪对我真好。”
“……”聂书雪回过神来，板起脸，“如实招来吧，否则咱们的友谊道路就走到尽头了。”
温存将头发压在耳后，特别平淡地把这段时间内、自己与萧戎征之间的事情说了。
聂书雪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温存瞄了眼她的脸色，有些飘渺地说：“这种床笫游戏，我玩儿不过他，所以……”
“你是这么想的？”
“嗯？”温存一时没懂聂书雪什么意思。
聂书雪盯着她：“绵绵，别装了，你明明知道，萧戎征他爱上你了。”
第88章 没有
真相被一语道破。
聂书雪原本以为温存会有很大的反应。
可是，没有。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只有眼睫轻颤了颤。
聂书雪叹气：“看样子，你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
也是，日常的相处中，另一个人的心，怎么会真的一无所知。
温存这才笑了下：“没那么夸张，只是我和他睡过这么多次，我对他来说可能是比别的女人更特殊一些。谁知道他有没有混淆这里面的概念。”
聂书雪瞬间无语：“人家都做到这程度了，你不是说他为了来见你都被他爸打了吗？你还认为这只是对炮友的照顾？”
温存：“那也可能是确实有点喜欢，还谈不上爱不爱的。”她和他才在一起多久，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就这样就爱上了她，可能吗？
“……”聂书雪觉得她强词夺理、就是不想面对，“在圈子里，萧戎征这个人除了工作狂到不近人情这个缺点外，几乎没有桃色传言。我觉得他真的挺不错的，为什么你就是一味地选择逃避呢？”
为什么逃避呢？
温存也在想这个问题，想着想着，眼神就越来越冷。
聂书雪看着她脸色，突然想到温存的过往，忙挽住她换了个话题：“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肚子饿了没有，绵绵，我请你吃大餐啊！我最近刚进了一家新公司，就当庆祝吧！”
温存回神，笑笑：“行！”
等坐上餐桌，看着一桌子菜，聂书雪有点伤感：“要是娇娇也在就好了。”
说起池娇，温存眼神也黯了黯。
聂书雪眨了眨眼睛，突然坐到温存身边来抱住她：“绵绵，反正肖屹弟弟也走了，要不你干脆来丽城安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