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离太近。
萧戎征微眯了眯眼睛，温存忙又往前走了两步。
这氛围，像极了要训人。
被他这样盯着，温存有点不自在，之前想说的话全都忘了，只能期望他快点开口。
可萧戎征只慢悠悠地抽烟。
温存明白过来，这是在等她开口，可是刚才那个氛围过了，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婉转地问：“你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萧戎征反问：“什么事情？”
“就你爷爷他逼……”
萧戎征却要笑不笑地打断她：“你指的是这五年以来，你从没有回来找过我这事？”
“……”温存。
“还是你没来参加我和周娆的订婚宴这事？”
“……”温存。
萧戎征含着烟倾身，靠温存更近，又问：“还是这五年来，我丝毫找不到你心里还有我的证据这事？”
那句“我心里一直有你”差点脱口而出，但到底没能说出来，因为萧戎征再一次打断她：“温存，你挺厉害。”
温存被他带偏：“什么意思？”
“你身边，永远不缺为你鞍前马后的男人，但你视他们如草芥。而我萧戎征……”萧戎征站直身体，垂着眼看着她笑，“不过是其中之一。”
林鹤言往上凑，至少还能得到一条领带。不过这话，他没说。
而温存闻言，心狠狠一震：所以他才问她，是不是觉得他很低贱。因为他觉得她不在乎，他还脚踩着他自己的自尊一再往上凑。
她很难受，很自责，想要说点什么让他心里好受点，于是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其实不是我不在乎你，你跟他们也不一样，他们只是朋友。而且你现在应该也已经知道，当年我离开，并不是我的本意，是……”
“嗯，但你还是离开了，在我生死不明的时候。”萧戎征依旧笑着，他继续，“好，就当你的离开是迫不得已，那这五年来，你在做什么？据我所知，你跟他的约定，只有三年。”
温存猛地看向他，对上那张笑脸，她这才看清他眼尾是红的。
温存脱口而出：“那以后，我来补偿你。”
萧戎征倏然抬眸盯向她。
温存立刻就有点后悔了，话已出口，她撇开目光继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解释再多也没用了。以后，我来偿还你，我来……”
“我没找你要债。”萧戎征皱眉打断她，明显对她说的话不满意。
温存仔细观察他表情，硬着头皮继续：“不是你逼我，是我自愿的。”
“跟你爷爷的约定，确实是像枷锁一样捆着我。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人世变迁，我和你再无交集，我以为你对我除了恨，就只有厌恶，所以我也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
萧戎征说的对，约定只有三年。后来的两年，是她铆足了劲儿想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所以一心扑在事业上，强迫自己不去想萧戎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她一再抛弃他，虽然不是为了别的男人。
温存一顿，又集攒了些勇气才继续：“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勇敢一点，毕竟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为了爱你而拿家族生意去赌博、都能为了你而跟家人反目。
所以，她没有理由再退缩。
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于是，她抬眸看向萧戎征。
而萧戎征像是一时消化不了她突然说的这么多话，看她的眼神都很陌生，也带着审视。
这种时候得不到回应，温存的勇气和颜面迅速耗光，她往后退了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可以考虑下，如果……”
“所以，你打算怎么弥补我？”萧戎征的声音有点哑，眼底是努力克制的暗流涌动，他抬手扣住温存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带了点，用近到呼吸可闻的距离再次开口，“温存，你怎么证明？”证明你心里有我。
他唇齿间淡淡的烟草气息扰乱了温存的思绪，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大脑一片空白，她微微偏头，主动吻住了他。
男人的唇很薄，她眼睫重重一颤，正准备抬手勾住他脖子的时候，男人扣住了她手腕。
她一愣，下一秒，男人将她推开，或者更准确地说，只是微微退开、让两人的唇分开却又能看到她表情的距离。
明明欲念在他眼底翻滚，可他说：“温存，别再用这招敷衍我。”
他不是想找个只用来泄欲的人。
温存尴尬的要死，转身就想走，可没走掉。
好在，萧戎征给了她一个台阶。
“怎么？反悔了？”
“我没有。”温存声音都有点发颤，她忙抿住唇缓了下，“我只是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