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淮抱紧温存,身体也瞬间弓起,企图全力保护怀中的温存不被撞到!
但随即,传来的只有司机的破口大骂,宋斯淮额角的青筋这才突突地跳了起来,他单手撑地站起身,忙抱着温存走到了人行道上!
他低头看怀里的人,好在没有明显的外伤。
只是,温存晕了过去。
他现在无比地庆幸,之前为了防肖思辰而一直让人跟着温存。
他抱起温存放进自己的车子后座,带温存去了最近的医院。
只是去了医院,检查还没做完,温存自己就醒了。
宋斯淮忙上去,习惯性地握住她的手,但想了想他又放开,只克制地问:“绵绵,你怎么样?”
“我没事。”温存答得很快也很淡然,但毫无生气。
“绵绵……”宋斯淮喉头苦涩,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抓着她的手,“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咱们都还有退路。”
“是吗?”温存喃喃,然后转过头看他,“也对,这个世界这么大,总有谁也不认识我的那个地方,然后我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对不对?
宋斯淮喉结滑动,但那个“对”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温存笑了:“原来你也知道不可能。”
“绵绵……”
“我没事,我真没事。”温存将脸转到另一边,“我好累,我想睡一会儿。”
见她这样,宋斯淮只好起身。
刚走到病房门口,助理给他送来了新的眼镜儿。
他接过戴上,刚才在温存面前的低微温和在瞬间消失,他微扬起头、用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戾气丛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的人没能亲眼目睹,据说是萧家那位唯一的千金小姐诬陷温小姐偷了萧戎征母亲的项链……”助理一顿,将头埋得更低,“但是那条项链最后确实在温小姐的口袋里搜到了。”
宋斯淮斜睨了眼助理,正准备发火,就听身后的病房门被打开。
竟是刚才说要睡觉的温存。
“绵绵,你……”
“那条项链是肖思辰放在我口袋里的。当时,只有她有机会把东西放进我口袋。”温存很冷静。
宋斯淮以为她被揭开旧伤疤又撒新盐,她会就此消停下去,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温存看着他:“要是再晚一点,宴会就该彻底结束了,你不去为我讨回公道吗?”
宋斯淮太了解温存了,从一开始的惊喜欣慰瞬间坠落成苦涩:温存想把他支开。
但如果他不去,温存今天就被成功栽赃了。
艰难抉择下,他深看了眼自己的助理,还是疾步离开。
…
王城宴会厅。
所有人都想不到,萧戎征会这么快就折返了。
尤其是肖思辰和萧瑶,几乎是愣在原地。
在众人的注视中,萧戎征抬了抬手,二十几个统一制服的男人就朝宴会厅的各个角落疾速散开。
众人面面相觑时,萧戎征跟大家道歉:“不好意思各位,因为要找样东西,所以暂时封闭宴会厅的所有出入口,还请大家配合一下,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动。”
说着,示意角落里的各个黑色制服的年轻男人开始行动。
所谓的行动,无非是在宴会厅内展开地毯式的搜索,甚至有狂妄的制服男人会要求查看宾客的手包或者衣服口袋。
萧戎征这荒唐的行为,引得各位宾客明显不满且抗拒。
萧震听到消息匆匆从休息室里赶出来的时候,容懿已经在劝萧戎征了。
“我知道你急于证明绵绵的清白,可是小征,今晚来的非富即贵,你这要为了绵绵把这里面的所有人都给得罪吗?”
萧戎征转头看了容懿一眼,容懿这才发现他满目戾气,只是在极力隐忍克制着。
正心惊时,就听萧戎征说:“跟她的清白比,得罪他们有什么重要?为了她的清白,得罪全世界又如何呢?”
他语气特别平淡,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容懿张了张嘴,看见萧戎征微微偏头,神情特别病态地点了根烟,长长地吸了一口。
他吐出烟雾时,微扬起下巴,偏执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全场。
李博藤忍不住了,跟欲言又止的容懿说:“小姨,今天这事很奇怪。萧总现在需要证据,不会真的对宾客怎么样,只是让心虚的人路出马脚而已。要是错过今晚这机会,再想替温小姐证明清白,就难了。”
这也是萧戎征在最后关头,只让邱宴书和岳兰成去追寻温存的踪迹,而他自己折返回来的理由。
容懿勉强接受了:“但是小征,这要是惊动了你爷爷,恐怕他……”
正说着,就听身后传来萧震的拐杖跺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