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启在暗示她。
“对了,你说我要是每天去你的店里做做客,你会欢迎我的对吧?啊,还有,那个俞家,就是之前收留你的俞家,你猜我可不可以去讹他们一次?就当作你这几年没尽到的责任?”
如此厚脸皮的话放在谁身上都说不出来,唯有苏国启他大言不惭。
含辛茹苦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她所来之不易的,她不想屈服。或许她又在赌,赌血缘之亲,赌苏国启还当她是外甥女,赌他还存在有一丝的善念。
“我是不会给你的,你有手有脚,钱可以自己赚。”
“敬酒不吃吃罚酒!”
很遗憾,她赌输了。
——
俞澈阳把车开出了一段距离,然后又停靠在路边平息怒火。
冷静了几分钟,他开始反思自己一怒之下开车离去的这个冲动行为。
大晚上将一个女人丢在那里,怎么想这行为都显得他很孬。
他俞澈阳出来混那么多年了,是那么小气吧啦的人么?
和一个女人计较什么?格局呢?
再怎么样也要把人安全送到家之后再想别的事情!
这样安慰自己,俞澈阳随即调转车头,猛踩油门开回去。
行驶到接近地方的时候,俞澈阳清楚地看到了一个男人双手纠缠着向萦月,要夺过她手中的包。向萦月不断反抗,脸上的惊慌显而易见。
俞澈阳就在一刹那间怒红了眼,他迅速停好了车,下车时连车门都没关,以极其迅猛之意,浑身散发出如炼狱中修罗般的气息,令人寒栗。
他丝毫不费力,单手猛拽住苏国启后颈的衣领,直狠狠地把他摔出去。
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没了苏国启的束缚,向萦月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
早就走了的人突然在她面前出现,义无反顾地挡在她的前面,还仅用一个动作就把一个成年男人甩了出去,向萦月有些震惊和愣神。
她望着俞澈阳高挺宽大的后背不知所措,虽然庆幸他赶了回来,解救了当下于水深火热中的她,但还是不希望,曾经她视为最珍贵的美好的人,碰上这种肮脏的阴沟老鼠。
苏国启被一股强健有力的力量骤然甩到了地上,力气巨大,把他摔成狗吃屎,周身酸痛。
受此侮辱和暴力,怎么可能不气呢?
他看清了那个让他受辱的男人的面貌,勉强站起来后,他咬牙切齿,气得半死,“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毛都没长齐就敢摔我?”
俞澈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遇到过口气那么猖狂的人了。
正好往他火堆上添了柴。
他不说半句话,向前行走的前几秒,他左右微微歪动了一下头,十指手腕活动,眼神狠戾,此时此刻,他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冷冰冰的猎手,死死将“猎物”锁定在自己的范围,让“猎物”无处可逃,静候猎手的审判。
感受到危险的气息,苏国启意识到不妥,抽出裤兜里用来防身的弹簧刀,并打开了刀刃。
这是要动真格的的节奏。
眼看苏国启拿出了到,向萦月还来不及和俞澈阳说一句“小心”,俞澈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了手,过程很短,仅三五两下,把苏国启打趴在地上,难以动弹,那见了锋的匕首还没发挥作用,早已脱了手掉落在旁边。
向萦月根本看不到俞澈阳是如何动的手,只知道他每打一处,都是下了狠手,听苏国启凄惨的吼叫,就知道是如何的痛苦,但又不会让他晕过去,清楚的感知自己的疼痛。
认识俞澈阳七年,刚才的那般残酷冷漠的一面,她从来都没见过。
“你……你……到底是谁,把我打成这样,我一定告死你,赔我个千百来万,”苏国启在地上强忍着痛苦说出这番话。
俞澈阳耻笑,说:“尽管一试,若是以后让我发现你还敢骚扰她,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国启不是第一天被威胁,即使被打,他也没在怕的。
“骚扰?我是她舅舅,我找我外甥女聊天叙旧,关你什么事?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这一说,俞澈阳倒还省了时间去查。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种垃圾竟会是向萦月的舅舅。有一点他没想通,如果真是舅舅,大晚上在这拉拉扯扯的要干嘛?他那种行为是一个舅舅能做出来的吗?
“他不是我舅舅!”
果然,向萦月直接否认。
他不管人是不是她舅舅,但今天让他看到了,苏国启骚扰向萦月,那就不能饶恕。
“你下次再来,这双手就不用要了。”
俞澈阳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只是在通知他。
看似平静的语气藏匿着刀尖般锋利的警告,危险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