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出了事,她怎能不着急呢?
向萦月立即转身回去,打算和他们打个招呼就走。
俞澈阳看到,刚才一脸平静的女人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眼眶红了,眼底尽是急切和担忧,
他眉间紧蹙,究竟是什么电话?让她短时间换了一副面孔。
他能发现,饭桌上其余的人自然也都发现了。
何曼刚要问她怎么了,向萦月便说:“致叔曼姨,我突然有点很重要的事情,很抱歉,不能陪你们吃饭了。”
天色已暗,什么事情重要到连饭都不能吃完?
看向萦月这般凝重紧急的模样,并不是说谎,俞致礼温和地安抚:“好,有重要的事就去处理,饭下次再吃,我让司机送你。”
向萦月谢过,出声拒绝:“不用了致叔,我有个朋友来接我。”
何曼一听不忍地有些担心,“月月,这么晚了让你的朋友过来是不是有些麻烦了?”
她摇了摇头,“曼姨,学长是从S市过来的,我要去S市一趟。”
何曼了然,这下都知道了来接向萦月的朋友是个男人,她也就放心了。
只有一个人,在听到了“学长”二字,脸逐渐发黑。
第39章 明白
上次是老板,这次是学长,看来向萦月这几年的桃花很旺啊。
俞澈阳紧盯着她的脸庞,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可他毫无办法,也无权干涉,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孩。
她的生活不再和他们相关,她也不会如当初那般,细细诉说着她的种种。
电话再一次响起,来不及多想,向萦月接了电话,匆匆和俞致礼何曼道了别,又匆匆地离去。
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这一刻,俞澈阳第一次感受到了后悔。
是不是当初,他把话说的太绝了?那不然为什么,她一如既往地听话,而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开心。
他当初为什么要拒绝她?老实说,俞澈阳也不确定。
也许是当时对她真的没有别的感情,又或许是因为这所谓的没有半点血缘的兄妹关系。
可他俞澈阳,又什么时候会害怕过这些?
接触过那么多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像向萦月这般听话,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她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就连让她放弃对一个人的喜欢,她也能做得到。
活了整整27年,俞澈阳没有一天像今天这般阴沉矛盾,从小就出生在豪门世家,姐姐谦让,爸妈疼爱,让他养成了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傲气,但现在这股傲气,却成了他为一个女人纠结至今的导火索。
直到现在,他已经无法否认了,甚至于可以确认,重逢的那天晚上,令他内心产生动摇迹象的原因 ,是因为经过多巴胺的分泌而传递的——心动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份心动,他这段时间的种种反常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这份心动,夺去了他骄傲的权利和部分自我掌控的能力。
如今的他已经无法控制,只能任由感情肆意发展,没有一点办法。
重重地呼出一口郁气,俞澈阳将手边酒杯的酒尽数送入口中,一饮而尽。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他扔下餐桌上其余的人,留下一句话,径直走开。
向萦月走了,蒋菡该是开心的,可惜的是,没有两分钟,俞澈阳竟然也不管不顾,离席而去。
她内心的火蹭蹭地喷涌而出,十指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陷进了皮肤中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但她不敢迁怒任何人,只把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归于向萦月的身上。
蒋菡眼中出现了几分阴狠,向萦月让她不痛快了,那她怎么也得给她找点麻烦,也让她试试这种不痛快的感觉。
如果能回到过去,她宁愿18岁那年不出国,也要留下参与俞澈阳的生活,不让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有机可乘。
“这两孩子今天都怎么回事,饭都没吃多少就走了……”何曼在一旁抱怨。
正逢这时看到了脸色极差的蒋菡,又不忘道歉,“蒋菡啊,让你见笑了,本想吃完饭让澈阳带你去逛逛的,可这孩子真是太失礼了,回头阿姨说说他,你别在意哈。”
就算是蒋菡再怎么生气,此时也不能不把何曼这话给顺着说下来,她一副大度的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的阿姨,我能理解的,俞澈阳毕竟是那么多酒吧的老板,忙是正常的。”
全程都在观望的俞曼娆可以说是最了解情况的了,俞澈阳的各种反应她都看在眼里,也当然知道他是怎么了。
她始终都是他的姐姐,嘴里虽然骂骂咧咧,实则最纵容俞澈阳的就是她。她唯一的弟弟,怎么也看不下去他现在这般矛盾难受,他虽然极力掩饰,但她一眼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