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愈发的寒冷,向萦月从店里的窗户望向外面街道,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雪花飞舞,纷纷下落,地面铺上了一张雪白的毯子。
约莫是没什么人了,向萦月打算把店给关了,也准备回家休息。
差不多要走的时候,她拿上包包,裹好了围巾,拢了拢大衣,这时包里的铃声传了出来。
她掏出手机,也没怎么看屏幕,划过了接听键就放在了耳边。
“阿萦,快来救救我!!!”
许诗艺的声音急促而害怕,不像是开玩笑的。
现在的向萦月,遇到越是紧急的情况,反而越是冷静。
她凝了神,仔细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现在在哪儿?”
迅速出了店门然后关上,她站在街道上,等待着许诗艺的消息。
“我……我打人了……他流了好多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从来没想过平日里奶凶奶凶的女孩会打人至流血,这其中的原因怕是要去了现场才知道。
定了定神,她问:“先别慌诗艺,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找你!”
许诗艺咽了咽口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我……我在Sun,你快来……”
“哪一家?是月牙弯弯附近这个吗?”
说着,脚上已经有了动作。
“……嗯嗯,我好怕……”
向萦月一边安慰,一边快速跑着,Sun离得不是很远,穿过店里所在的这片区域,最明显最张扬的那栋建筑就是了。
她一直没挂电话,就是想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心里有点想不明白的是,Sun是俞澈阳的地方,怎么会容许有流血事件发生?
没多久,向萦月就到了Sun的门口,她气喘吁吁,可来不及歇息就直接进去,里面的声音很嘈杂,人也很多。
一个地方出现了打人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娱乐场所,好奇和看戏的心理成分远比害怕要大得多,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事发现场。
一群人围成一圈围观着,在走进人群之前,向萦月环视了一圈,却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发生了这种事情,他没道理不知道,现在人没出现,那就只能说明他不在这里。
向萦月做好了心理准备,对前面好些人说了借过,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男人捂着额头,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流出,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试图拿纸给他擦掉滴落的血液,可他正气头上,用力地扫开了女人的手。他坐在卡座里,恶狠狠地瞪着不远处拿着破碎的玻璃酒瓶,浑身颤抖的许诗艺。
地上残留的带着血液的玻璃碎片,不难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形。
见她来了,许诗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迅速地跑到了她的身边。
向萦月立马检查了许诗艺有无受伤,见她无大碍,才缓了一口气。
她担忧地问:“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打了人呢?”
许诗艺眼泪滚滚而下,她委屈道:“我刚来没多久,就碰到了他,一开始他的态度还客客气气的,我无聊就跟他一起玩玩了,谁知道他居然是个变态,我才去到他的卡座,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反抗不止,他就直接把手伸进我的衣服了,我只能拿桌上的玻璃瓶砸他……”
那边男人阴狠的眼神还在死死的盯着,见突然多出了一个女人,他凶狠道:“呵,怎么还多找一个妞帮手呢?我告诉你们,不管来几个人,今天这事儿,我跟你们没完儿!”
话一出,周围细碎的讨论声响起,向萦月听了几句,大概就是,被打的男人是G市吕氏的太子爷吕一泰,平日里游手好闲,没有半点正经事,经常在各个娱乐场所出现,仗着吕氏的建材生意在G市做得很大,有几分名头,心里膨胀,专挑好欺负的女人下手,如今没人收拾他,越是猖狂。
向萦月先安慰了许诗艺,又想了想,对吕一泰沉声说:“这位吕一泰先生,首先因为你的受伤我们感到很抱歉,但你要清楚,如果不是你先对我的朋友欲图不轨,那么今天这一局面就不会造成,这个事情我们都有责任,可我认为你的责任比较大一点。”
吕一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他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直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向萦月的对面,直指着伤口厉声道:“看到了么?看到我的伤口有多深了么?你跟我说我的责任大?”他气得不行,用力抓住向萦月的肩膀,要让她看看,伤他的人还相安无事地站在原地。
“你看清楚!这臭婆娘半点事都没有,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别说,你还挺漂亮,要不然……”他嘴角咧开色意满满的笑容,想伸手抚摸向萦月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