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政府有意设立了那么多所大学在S市,图的就是这个。
向萦月独自在S市生活了六年,大学四年加上两年,不短也不长,但也足够对这个城市产生了感情。
大学毕业了两年,她并没有和大部分人一样,选择去公司应聘,而是在一家高级咖啡店当咖啡师。
至于为何选择这一份工作,在明知道咖啡师并不算是一份资薪很高的工作。
说起来,这份工作还得归功于许诗艺。
其实一开始向萦月也并没有打算做这个,一是她承受了不小的经济压力,这是她要求自己的,每月发了工资之后会固定转一笔钱到俞致礼的卡里,这样的事她从大学兼职开始,已经持续了好几年。还有她的舅舅苏国启,讨要生活费的行为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个咖啡店的老板,是一个富二代,叫程啡。
向萦月还记得,程啡说自己名字是哪个啡的时候,还特地说的是因为他爸爱喝咖啡,懒得再想,然而叫程咖又有点奇怪,所以就叫了程啡。
取了这个名字,长大后,就连程啡也成了咖啡瘾,他开咖啡店也只是兴趣,不在乎盈利,只为了开心。
那天是许诗艺拉她来到的咖啡店。
许诗艺这人不爱喝奶茶,不爱喝饮料,但极其爱喝咖啡,又不愿意喝速溶的,只爱现磨,那种带着拉花的,是她的最爱。可她自己不会磨咖啡豆,也不会煮,更别说拉花什么的。
向萦月会做蛋糕,又和许诗艺同住,每每许诗艺懒得去咖啡店,在手机上点一杯带着拉花的卡布奇诺,待到送到手上,拉花便成了稀巴烂,这时就是她哀怨喊着向萦月去学磨咖啡和拉花手艺的时刻。
每当这时,向萦月的反应就是,耸着肩,一脸的哭笑不得。
说来也巧,那天程啡刚好在店里,他有一手不错的拉花手艺,听闻店里来了位酷爱拉花咖啡的顾客,他本人又是那种有点能耐就忍不住炫的人,咖啡制作完成后,还是他亲自送到的她们那桌。
许诗艺先是看到她那杯,浮在咖啡面上的拉花,与奶白的牛奶交相呼应,拉花的图案很清晰,是一朵盛开的玫瑰。
她先喝了一口,牛奶和咖啡的混合香气一下子就窜进了鼻中,还未吞咽下去,咖啡的浓郁和牛奶的香甜就在口中迸发出来。
连喝了几口,许诗艺脸上浮上了喜色,她赞叹道:“很好喝诶,而且拉花的图案也很好看,很细致。”
说着,看到边上站着的程啡,又问:“这是你做的吗?”
程啡自信地挑了额间几根头发,听到赞扬,他眉间是抑制不了的兴奋。
“这位小姐,谢谢你的夸奖,这确实是我做的。实不相瞒,我这个手艺在整个S市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今天你们二位能喝到,那真是挺幸运的。”
向萦月也尝试了一口,确实不错。
但这人说的话,未免也臭屁了点……
两个女生默契地沉默,然后“噗嗤!”,相视一笑。
程啡感觉自己的水平受到了质疑,他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你们这什么反应?难道你们不信吗?!”
“不不不,不是,你的手艺非常不错。”
许诗艺解释。
“那你们笑什么?!”
程啡有点耍脾气地问。
“没什么啦。”
向萦月摆摆手,同时说着。
许诗艺又喝了几口咖啡,眼睛不由得往被搅乱的拉花上注意,脑子一转,出现了一个主意。
她叫住往制作台上走的程啡,提议:“诶,那个老板,既然你说你的手艺很不错,有没有兴趣教一下我的朋友啊?或者,你想不想聘请一位员工?”
这一说,程啡飞快往回走,顿时来了兴趣。
他兴冲冲的问:“谁想和我学拉花?是你旁边的这位吗?”
许诗艺这一听,有戏了!
她像啄木鸟般的点头:“嗯嗯。”
程啡请了好几个员工,却没有一个员工愿意和他学拉花,就算是他强迫,那几个员工也坚决不肯,比十头驴还倔。这让程啡想大展身手,显露他技艺,当一个师傅都不行。这下突然来人说想和他学习,看着又是个美女,他哪能不心动?
“行啊,明天就过来,我保证教会,而且不收学费哦!”
两人达成一致协议,甚至于明晃晃地忽略了当事人。
“呃……可是我没有说要学啊?”
向萦月微笑着,合理提出问题。
程啡没放弃,继续争取:“可是你的朋友替你说了啊,而且,如果你来的话,那就是我的徒弟,开的工资绝对不会少!”
听到这点,向萦月不禁有些心动,说是不少的工资,但具体是多少,她也不太好意思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