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啊!
小七月舒舒服服地躺在柏六怀里,睡得香甜。
柏六原本正在叹气,忽然低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小七月。
小团子长得可可爱爱的,身上还奶香奶香的,在他拖地的时候还会对他笑。
某六爷一颗坚硬的心顿时软化了。
带娃就带娃吧。
谁让这小家伙这么可爱呢?
就当是放假了。
纪庭依旧专心地画素描,下笔干脆利落丝滑。
素描纸上的江稚京是她坐在藤椅上摇扇子的画面,藤椅的一角夹了一支玫瑰花苞,是这张素描上唯一的浅色。
这张素描画完成,纪庭又随便勾勒了几幅江稚京的日常小像。
到了四点,纪庭准备去了附院。
今天是江稚京的夜班,她晚上不回来,纪庭准备去看看她。
还没离开古董店,纪庭忽然看到了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身影,顿时勾了勾唇。
“柏六,救你的人来了。”纪庭漫不经心道。
柏六现在已经不想回去了,摆摆手,“纪公子,我打算再多当几天保洁。”
纪庭没惊讶。
柏六不靠谱在古玩界是出了名的。
纪庭也没没着急,懒懒地靠在柜台边,喝了瓶橘子汽水。
没多久,就见闻叙鬼鬼祟祟地来到店门口,然后又探头探脑地朝柏六招了招手。
柏六此刻已经完全把好朋友忘得干净,理都没理闻叙。
闻叙悲哀。
这个柏六在搞什么鬼?
他这是在救他啊!
纪庭慵懒地抬眸看眼门口的人,轻描淡写道:“闻先生,好久不见啊!”
上次就是这人想的馊主意给他注射什么新型药剂。
如果说柏六是傻,那闻叙就是又傻又坏。
闻叙见状,被纪庭发现他肯定是逃不掉了,只好乖乖进去。
柏六这才嫌弃地扫了他一眼,“闻叙,你怎么来了?看到你就晦气。”
闻叙无语。
这就是曾经的好兄弟?
这也太善变了吧。
纪庭闲散地靠在椅背上,玩味地看着闻叙,“柏寻是你的主子?”
闻叙摇头,“不是,不认识。”
纪庭已经看出了他在装傻,他无辜地摊了摊手,“那好吧,我一向睚眦必报,闻先生,你准备好被揍了吗?”
闻叙抖了下,指了指柏六,不甘心道:“上次是他开的枪,纪清梦,你怎么不揍他?”
纪庭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闻先生,你怎么这么坏?六六好得也是你兄弟,这样推锅不太好吧?”
柏六闻言,顿时叛变和纪庭站在统一战线,“就是,闻叙,亏我还把你当兄弟,我根本就不会射击,你太让兄弟失望了。”
闻叙再次无语。
他后悔来就柏六了。
这家伙已经被敌军收买了。
闻叙抿了抿唇,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我不会背叛大少的。”
纪庭叹息一声,”好吧,那你就和你兄弟一起在这里做保洁吧。“
闻叙愣了愣,纪清梦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吗?
纪庭看出了他的疑惑,好心解释道:“有女朋友了,不能轻易使用暴力,女朋友会担心。”
最后,纪庭还非常单纯地问了句,“闻先生,你好像还是单身吧?”
闻叙咬了咬牙。
纪清梦果然还是狗,专门往别人心口上扎刀子。
纪庭看见闻叙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满意地勾了勾唇。
“傅卿云,看店。”
话落,纪庭捏着车钥匙离开。
傅卿云刚从内室出来,一眨眼就看到闻叙跟个柱子似的杵在那——一脸铁青。
傅卿云顿时来了兴趣,“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闻先生吗?真巧。”
闻叙磨了磨牙。
巧个屁。
一个傅卿云一个纪清梦,这俩人蔫坏。
傅卿云非常喜欢看闻叙这铁青铁青的脸色,笑道:“我刚好弄来了一支新型药剂,小闻,要不要试试?”
闻叙抖了下,严肃道:“傅卿云,我是来应聘保洁的,请不要在我面前说与保洁无关的话。”
然后,某闻又故意装傻,“什么药剂?我不知道。”
傅卿云冷笑,“不知道,闻叙,你鬼点子最多。要不就把你给纪庭注射的药剂重新给你注射一遍怎么样?”
这家伙差点没把纪庭整死,这次落到他们手里有他受的。
闻叙继续装傻,“什么纪庭?不认识。”
傅卿云服了,他现在到真想知道这俩人的主子是不是和他们俩一样不要脸。
—
附院,住院部。
纪庭差不多等了俩小时,江稚京才有时间下来见他。
纪庭撩了撩她额前有些乱的碎发,心疼道:“你们护士每天这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