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嗷一声,偏头瞅了眼褚墨湘,“香香,咱俩凑钱买套房子呗!就买这个公寓里的房子怎么样?”
双小公子的卡被停了。
褚墨湘一向不会拒绝双林,“好,我会让人问问这里还有空房没有。”
双林眼睛一亮,顾不得脸疼,当即点点头,“嗷呜,香香你真是太好了。”
褚墨湘闻言,神色暗了一瞬间,嗯了声。
上完药,双林赖着不想走,结果被褚墨湘硬拖走去吃早餐了。
他还给纪庭和江稚京买了一桌子早餐,毕竟一大早打扰他们挺不好意思的。
七点一到,江稚京准时转醒,吃完早饭,纪庭送她去医院。
今天怡和医院请了一批彩虹志愿者在导诊大厅里弹钢琴。
江稚京经过的时候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她听不懂钢琴曲,也不会弹钢琴。
忽然想到公寓里有一架钢琴,江稚京抿了抿唇,想学钢琴了。
小时候学乐器,田梅指着一架大提琴和一架小提琴让她选,她选了大提琴,最后却学了小提琴。
学舞蹈的时候,田梅让她在古典舞和拉丁之间选,她选了拉丁,最后学的是古典舞。
看似每次都给她选择,实际上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江稚京又看了一会儿别人弹钢琴,伸手拉了拉围巾,挪开视线,走向住院部。
先换了衣服,然后去护士站开会。
开会过程中,同事小声和她八卦。
“小京,高级病房那位昨晚流产了。”
江稚京蹙了蹙眉心,粉唇微动,“柳雅流产了?”
同事点点头,接着说:“小杨昨晚值夜班,忽然听到住院部那边有吵架声,等她赶过去的时候柳雅已经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周围也不见人影。昨晚做了清宫手术,直到现在,她老公还没来,家里人好像给她请了护工,对了,她公公来过一次。她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现在院里根本不让谈这个事。”
江稚京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她紧蹙眉心,凑近同事,压低声线,“她摔倒的地方有监控吗?”
“有是有,不过院长不让看。”同事道。
江稚京想起昨天上午蒋紫怡和柳雅吵架的场景,忽然有种很强烈的猜测。
开完会,江稚京推着推车去柳雅的病房。
她正在挂点滴,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江稚京走过去抬手调了调她的点滴速度,微微弯腰轻声开口,“柳雅,你还好吗?”
柳雅听到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无力地合上眼皮,“有事吗?”
江稚京抿了抿唇,向她说了一些流产手术后需要注意的事情,“最近要注意自身出血的情况,一但有不正常的出血情况,立刻喊医生或者护士。保持好心情,不要受凉,我会告诉餐厅让她们给你调整饮食,希望你的身体赶快恢复。”
柳雅苦笑一声,“恢复不了了,我已经流过很多次了,我的身体已经超负荷了。”
虽然是这样,但江稚京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还是耐心安慰她,“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要放弃。”
“嗯。”柳雅虚弱地点点头,“谢谢你。”
江稚京摇头,“没事。”
从柳雅病房出来,江稚京猛然被人堵了一下,吓得她差点没跌倒在地上。
江稚京深呼一口气,一手抓着推车的扶手,一只手抚了抚剧烈跳动的胸口,美眸睁圆。
花一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真是抱歉啊,护士妹妹。”
江稚京白了他一眼,缓了口气淡声问,“你有事吗?”
花一鸣嘿嘿一笑,轻咳一声,“护士妹妹,你想不想我?”
说完,他脸上浮现了两抹红晕,难得害羞了。
江稚京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不想。”
她有老公为什么想他?
要是她背着纪庭想别的男人,江稚京有预感,纪庭绝对会撕了她。
“啊?”花一鸣委屈,“护士妹妹,你怎么那么无情?即使做不成夫妻,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啊!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我让你喝西北风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让你喝西北风。要不我送你一台玛莎拉蒂给你道歉好不好?”
江稚京语塞,叹了口气,“没事,我没介意。”
“那我们算是朋友吗?”花一鸣眼睛一闪一闪的,外面表兮兮的。
江稚京沉吟片刻,“勉强算吧。”
花一鸣是一个懂得满足的人,“勉强也行,护士妹妹,晚上我带你去酒吧,我们不醉不归好不好?”
花一鸣纨绔惯了,交朋友的第一件事就是带去喝酒。
男人之间,谁不喝酒谁孙子。
但他忘了,江稚京是个女孩。
这就是花一鸣和纪庭的区别,纪庭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他心细,知道护着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