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天上飞的家伙,好像也是一个王权者来着,而且和国常路大觉是同龄人。
飞艇上的降落台早已等候多时。台子有点小,所以小鱼稍微变小了一点才能钻进去。
“终于见到你啦,春和君。”
我刚走进飞艇内部没多久,就看见了一个银色长发看上去才20出头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脸,笑眯眯地对我招手。
“谁?”我站住,没有上前。
小鱼身上的鳞片发出簌簌的抖动声,就像是响尾蛇为了警告敌人而摇动尾巴一样。
“是我哦,是我哦。”威兹曼用食指指着自己,嬉皮笑脸的样子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已经是90岁高龄的老爷爷了。
“你当自己是在玩什么电信诈骗吗?”我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这种骗局,小孩子都不会信了,好吧。”
“诶,这样子的吗?”威兹曼歪头,无奈地耸耸肩膀,“看来我这个老人家真的是落伍了。”
“这种骗局就是专门用来骗你们这种脑子糊涂了的老年人的。”我环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可以让我坐下来的椅子。
“这里这里。”威兹曼欢快地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这张沙发很宽,坐得下两个人。
好奇怪,这个家伙是这样子自来熟的人设吗?虽然感觉这家伙很无害的样子,但是我选择小鱼。
小鱼凹一下姿势就是椅子了。
“噗,春和君还是没那么好骗啊。”威兹曼捂嘴忍俊不禁,看上去心态也很年轻。
“我们不熟。”我算是半靠在小鱼的身上省力。
“如果不是在这个场景,而是在街上偶遇的话,我能请你喝一杯吗?”威兹曼摸了摸下巴,提出了一个假设。
“不能,因为我不会喝酒,但是我可以请你喝奶茶。”我感觉自己的恶人脸都要摆不出来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自来熟,我揉了揉太阳穴。
“很累吗?头很痛吗?”威兹曼忽然一脸紧张地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屈膝抿嘴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刚刚我就很想问了,你在透过我看谁?”我往后仰了仰,躲过威兹曼伸过来的手。
“嘛~”威兹曼用手指挠挠脸,这种孩子气的动作,让这个家伙来做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不要装傻,反正我和你不熟,直接打你脸,我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我上下逡巡扫视了一下威兹曼的身体,看上去不是很抗揍的样子。
“第一次见面,【你】可是直接气势汹汹地抓住【我】的领口,威胁我要让【我】坠机。”威兹曼笑着说。
“???”你在说什么梦话呢?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了?我立时瞳孔地震。
“当然,那是在平行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威兹曼摊手耸肩,他怀念地看着那头黑色的短发,虽然那些在平行世界发生的事,只是石板偶然灌输过来的一段记忆,但是威兹曼真的期待过,“所以……我是真的等了你好久,等你来把我骂醒。”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过去了六十多个立春,没有一个春和明诞生。”
“我得插嘴说一句,我的生日在春分,不要搞混了。”不要把我和那个春和明给搞混了。
威兹曼看着这个比印象里还要年轻的少年人,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他听见自己轻声说:“好的。”
“中尉还说我是因为石板做梦做糊涂了。”下一秒,这个90多岁的老头子摸摸脸颊,感觉半个多世纪前被打的耳光还在隐隐作痛,装可怜委屈巴巴地说。
“明明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让世界真的变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过去,威兹曼也曾经幻想过用自己的力量让其他人获得幸福。
但是,他没有成功。所以他躲了起来——在知道会有那么一个人在未来将自己打醒,威兹曼逃避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人都没有来。威兹曼彻底摆烂。
“……你今年是90岁不是9岁对吧?!”我深吸一口气,按住威兹曼的脑袋,想象自己手上的东西是个球,使劲捏,“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未来应该是怎么做才是对的,结果还是摆烂,你是陀螺不抽就不转吗?!”
“我也只是知道会有个人来叫醒我啦。”威兹曼咋咋呼呼地双手合十求饶,“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也是你把我拉过来的吗?!快说!”我面目狰狞地瞪着威兹曼。
“不是啦,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在我记忆里,王权者们就没有掉过剑呢。”威兹曼马上举手投降,最好不要惹春和明生气,无论是哪个。
“不过,应该是和石板有关,我需要下船看一看石板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