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太危险了,那个外国人。”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那种非人的感觉,“太危险了,夜斗你随便指给我看就好了。”
“不行不行,像间谍这种东西,一定对视线很敏感,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夜斗摇头,他不明白我的坚持,就好像这次我是背着凤秋人和绫辻行人偷偷来横滨的。不过,回去一定会别发现我偷溜跑了。
祓除我身上的低级咒灵也是一个好理由。
“啧,夜北乡怎么这么多脏东西。”夜斗抱怨着,“被这些东西沾上,身体会不好的。”
我自然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东西都是从我的负面情绪里诞生的——我本来有机会阻止荒神降世——依靠齐木楠子的力量。
她一定会嘴上说着,我才不会在意那些人的生死,那些人也不是因为我而死的,我不可能救下每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意外死亡的人类。
然后口是心非的来到战场。
可是,这个捷径消失了。我的心里再次叹了一口气,真的很难不对五条悟怀有埋怨,齐木楠子退场得太早了。
同时,不可避免地对自己产生了失望。
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吧。
就像是珍珠港,等待着袭击,然后名正言顺地反击。
没有亲眼看见过爆炸的我被爆炸的冲击掀翻,很痛,世界天旋地转,马上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离得这么近。
还好,我拼命说服自己。像是和被奔跑中的人撞了一下,五脏六腑被震了一下,我缓缓神爬起来。
喉头有点腥甜。
我睁大眼睛,灯塔区变成了地狱,有恶魔从炼狱中走出来。
“夜斗,拦住他!”我喊出气音。
金发男人想要带走荒霸吐。他居然看上去毫发无损。
夜斗将金发男人从坑底逼退出去。
蓝眼睛的神明互相对视。
“为何要阻拦我呢,同胞。”金发碧眼的魏尔伦叹息般对着夜斗说。
“不要在旦那面前胡说八道,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同胞。”夜斗扔掉手上的断刃,他手上的武器总是容易损坏,但是对于这种突发状况,他也早做准备。
我帮夜斗备了不止一把刀,磨得我手疼。
“呵,比起阻止他,选择拦下我。你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在乎这里嘛。”魏尔伦调笑,他的背后是可怖的黑兽……以及瞬间蒸发汽化了一大片土地的巨大坑洞。
而爆炸波及到的范围更大,残破不堪的建筑物,哀嚎的伤者络绎不绝。
“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是个好人。”我靠着还没有塌的墙,绕过魏尔伦去看特异点化的荒神。
“那东西大概都要比我纯粹,呼。”我忍痛呼出一口气,疼疼疼,闭眼,再睁开。
“驱逐他,夜斗。”
魏尔伦的脸色凝重起来,“你被他控制了吗?我的同胞。”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旦那可是给我工作的人。”夜斗挥刀架住魏尔伦的踢腿,帅气地甩出一抹剑花,“你知道在这个年代,工作有多么重要吗?你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有钱公子哥。”夜斗满含辛酸泪地喊出声。
真·帅不过三秒。
夜斗凭一己之力将整个场面拉入了沙雕欢喜剧场景里。我咳的一声把气都笑岔了。
“旦那?!”夜斗始终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拥有斩断一切的特性,哪怕是与重力的联系。失重确实有点麻烦,但是也不是不能解决,夜斗将魏尔伦逼退,并不恋战回到我的身边。
“呼,先想办法把中间那个解决掉。”我看魏尔伦选择撤退,看来他在这场爆炸里也而并不是毫发无损。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荒霸吐还在肆虐。
“要不然跳舞吧,旦那。”夜斗忽然神来一笔
“啥?”我傻眼了,怎么就和跳舞扯上了。
“用神乐舞来安抚神明啊。”夜斗摸摸下巴,他可是非常正经地提意见。
不过幸好荒霸吐像是累了一样,终于安静下来。深坑底变成了令人绝望的平静。值得庆幸的是我不用跳舞了。
“一起下去吧。”我深呼一口气,放下了拦在腹部的手,我还在发育,这种小伤只要好好休息很容易就恢复了。
总之,我捡到了两个人。
“就只想说这些吗?”绫辻行人表情冰冷的拿着水果刀削苹果,然后自己吃掉。好无情,这明明是给我买的。
我坐在病床上,歪歪头对他露出纯洁无辜的笑容。医院检查过了只是一点小伤。
“软组织挫伤,然后还有轻微脑震荡,春和同学你还想要点什么程度的轻伤。”凤秋人在轻伤这个词上加重音,“……不要再这样做了。”凤秋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啊,我当然知道的,我并不擅长拯救这种事情。齐木同学如果在的话,应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