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个帮忙的小孩子听到了麻仓好的话,不由地对他怒目而视。
“没事哦,立原你去帮哥哥姐姐们的忙好吗?”我看了一眼小孩子衣服上绣着的名字,亲切地弯腰对他说,“我会好好教育这个大哥哥。”
“我们长大以后一定会成为像哥哥姐姐一样很厉害的医生的。”立原满脸的义愤填膺,他握拳激动地说,“少看不起人了。”
“是是,立原很有信心。”我摸摸这孩子红色的头发,这个孩子应该也是孤儿,接着便被送到了医院抚养。自从医院表现了有多少孤儿都来者不拒的态度,横滨大部分孤儿都被送到这里来了。
将这些孩子通过年龄划分,大一点但是还没有成年的先送去扫盲班教育,劳动课要么被送去农场帮忙,要么是来医院帮忙。剔除掉心术不正的家伙,这些会是新港第一批能用的青壮力。
像立原这样年龄大小的孩子通常都会留在医院,接受潜移默化的教育。更小一点就在儿童部或者是幼婴部接受分批抚养。
养孩子花费巨大,各界捐款也要省着点用,学医反倒是最便宜的选项了,按以前那种学徒制,让孩子们跟着学基础知识。不过不会让他们动手,一动手就是要被外界抨击谴责的“医疗事故”了。
看来还是要设立医学院,这样就能给能力达标的学生发“毕业证”,不过那算是很久远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这些学医的小苗苗们还在长大过程中呢。
“春和先生,要好好教育他哦。”
“好——,好了,立原快去帮忙吧。”
立原一手抱着东西,另一只手和我挥挥手走远了。
医院走廊不许奔跑,于是,立原一步一步走到另外一栋楼的住院部,门牌上写着与谢野。
“晶子姐姐?”立原道造敲门,听没人回应,悄悄开了一道门缝,探头看过去。
与谢野晶子捧着一只金色的蝴蝶,坐在病床上默默流泪。
立原道造瞳孔微缩,那是……金属制造的蝴蝶。
“小造?”与谢野晶子擦擦眼泪,回头看见皱着眉的小家伙,或许是因为那头红发,与谢野晶子对他升起了更多的亲切之感。
“晶子姐姐你为什么在哭?”立原道造放下带过来的书,药和其他一些东西,走到与谢野晶子的身边,将手放进她的手里,这点小动作,与谢野晶子并不会拒绝。
与谢野晶子反而握紧了这位在她心中和弟弟无异的孩子的手,眼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只是找到了丢了很久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是这只蝴蝶吗?”立原道造知道自己不该继续问下去了,保持这个距离,他还是那个有点冒失,但是很讨人喜欢的男孩子。只是这件事对他来说同样很重要。
“是的。”与谢野晶子擦干了眼泪,像是重新捡回勇气一般,看着立原道造的红色头发。
“他是一个和小造你一样,有一头热烈红色头发的人,怜悯弱小,富有正义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与谢野晶子眼中已有预感,她了然地对着立原道造微笑。
立原道造的手指贴在那枚金色蝴蝶上——他和他的哥哥一样,拥有控制金属的能力。如果立原道造想,他能让一枚无害的发夹变成杀人的利器。
红发的男孩子对上即将被他杀死的受害人透彻的目光,他的手竟然动不了了。
这恐怕是立原道造最好的机会了——杀死害死他哥哥的凶手。
门外,我靠在墙上。立原道造在江户川乱步调查出来的卧底名单上。江户川乱步偶尔会来医院大门坐着,看里里外外的医生护士和患者。
话说我还蛮期待的,异能特务科会让谁来当卧底。说不定不会,毕竟只是一家中立医院罢了。
所以我有时候经常在想,军警那边的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让这么小的小孩子来当卧底能做什么?
想混入组织从底层做起一步步往上爬,不会招来怀疑?思路挺好,操作零分。推小孩子出去当棋子,他们难道不会觉得心虚吗?
到底是谁在戕害未来?
“不去阻止吗?”麻仓好听着病房里的心音,医院这般生老病死集中在一起的地方本该有许多嘈杂的,渴望活下来的声音,但是麻仓好却听不真切一墙之隔的声音。
整座医院似乎都被笼罩在结界里面,或者说是由结界构筑成的建筑。
#感谢建筑师兰波#
除了水泥钢筋之外,墙体里还有一层异空间当内芯。
因此,对于麻仓好来说医院静谧之处算是难得的清净之地。
“我有时候总是在想,选择了死亡的人究竟是想开了,还是没有想开。他人真的有资格制止人选择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