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查房我看俩小年轻抱一起呢,估计是儿媳妇吧。”
“诶?!突然幻想破灭……”
炎祎也就随便听听,忽地猛然反应过来,七号床不就是杨女士吗?!
啧,什么儿子兄妹,这些人尽瞎猜!
不过,也不怪别人会想错,杨泽深对杨女士那个殷勤劲儿,谁也想不到那会是女儿的男朋友,连女婿都不是。
唉,说来她爸长得也挺帅,她哥也是仪表堂堂,杨女士年轻时也是端庄大气,怎么她一个也没遗传上呢?
昨天一位安排错病房的老妇人进了他们病房,看样貌恐怕有六十了,结果看了下病床名牌,竟然比杨女士还小一岁。
连那老妇人也说杨女士保养得好,看上去像四十出头,一点也不像是快要五十八岁的女人了。
炎祎坐上滴滴后一阵叹气,心想她绝对是他们家遗传族谱里最该被淘汰的那一列,她能被生下来,真是三生有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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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祎一走,杨女士就把杨泽深叫来身边坐下。
“小杨啊,我虽然不知道你和炎祎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你是真心对她,没有一丝掺假。”
杨泽深微怔,似没想到杨女士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看来那天和炎祎告白时,杨女士并非全无意识。
“阿姨有什么疑问,不妨直说。”
杨泽深的态度很端正,坐直了身子,像是在接受面试一般不敢怠慢。
杨女士则是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我管教炎祎管了二十多年,她厌烦了,我也累了,她也该自己长大了……”
“我很满意你,只是我希望,如果你并非真心实意,还请不要伤害她,她这个丫头看上去没心没肺,实则内心敏感细腻,什么事都往心里憋,跟她那个死鬼老爸一个性子。”
杨女士说话用了点劲儿,大概扯到了刀口,气息有些不稳。
杨泽深急忙稳住她,叫她不要激动,“阿姨放心,我对一一绝对是真心的,没有一丝掺假。”
像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杨女士长吁了口气,脸上也渐渐浮起笑容。
那天在昏睡中零零碎碎听到的谈话声,她只当是做了个梦,不再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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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祎拿着从家里带来的一袋换洗用品回到病房,却发现杨女士和杨泽深都不在。
正要出去寻找,杨泽深就搀扶着杨女士回来了。
“你们去哪儿了?回来没看见你们,差点吓死我了。”
“医生叫我多走走,防止肠粘黏,顺便排排气,小杨正好帮我拿输液杆,我们就顺着病房走廊走了一会儿。”
杨女士笑着走回床边,跟炎祎搭话,丝毫不提之前和杨泽深的谈话内容,叫杨泽深松了口气。
115 调戏
全国疫情已确诊两万多例,每天有三千多新增确诊,就连椿城也有三百多例确诊病例了。
这在远离疫情的人眼中或许不过是一串冷冰冰的数字,可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成为这些数字当中的一个。
炎祎回家时被门卫告知,自2月6号起,小区要把八个小区门当中的六个进行关闭,并从7号起实施进出限制,每家每户必须领出门条,凭门条出入小区,且单张仅限一人。
炎祎将此事告知杨女士和杨泽深,一家三口都表示必须尽快回家,免得到时候成了有家不能回的情况。
于是确认杨女士已无大碍,在6号便办理了出院手续,一家人趁小区还未完全禁严前回了家。
由于出门条的限制,每家每户只能每两天派一人出去采购生活必需品,杨女士还得养病,自然不能由她去,于是两个小辈儿商量了下,由两人分工完成。
杨女士这套房可谓是养老一族的梦想房,小区里算上别墅一共有百来栋,可她这栋楼与周边楼的楼间距有100米,根本不用担心采光不足或被隔壁楼偷窥隐私的问题。
绿化充足,走在小区里宛如走在绿色公园一般,主干道两旁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楼间绿化草坪上更是附有各种观赏乔木。
小区内自带有幼儿园、篮球场、羽毛球场等设施,还有两个非常漂亮的景观湖。
拿炎祎的话来说,唯一的缺点就是小区太大了,物管收的物业费太低,资金不足管不过来。
杨泽深想起第一晚到这里时看见的那亮一盏熄一盏的路灯,深以为然。
由于小区太大,靠近他们家的小区门被关闭,炎祎要出去采买生活物资必须绕远路。
让炎祎那小胳膊小腿儿的搬运三个成年人的生活物资显然不靠谱,杨泽深自告奋勇地想代劳,却被炎祎一票否决。
不是她心疼男人,不想让他劳累,也不是怕他找不对地方或买错东西,仅仅只是因为炎祎想把采买权落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