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她之前的杨泽深,过得有多么空虚惨淡。
**
疫情逐步被控制住,国内航班开始陆续恢复,炎祎和杨泽深也有了回申城的打算。
炎祎要去整理一下自己在申城的物资,将需要的东西打包邮寄回椿城,并想办法将申城的房子退租或转租。
而杨泽深离开申城这么久,也要回去和公司进行工作上的对接与确认。
两人订好了机票,并开始鼓捣着健康码。
小迪奥就留在椿城由杨女士照顾,现在杨女士喜欢它喜欢得紧,迪奥在家里的地位就像是慈禧太后的那只波斯猫,卑微小宫女炎祎完全插不上手。
不过这样也好,老佛爷忙着逗猫,也就不会在她耳边叨叨结婚生孩子的事了。
这次回申城几乎不需要带什么行李,但需要考虑的东西却不少。
例如办理社保、医保的转移手续,联系小区开证明等等……
等出发准备都告一段落后,炎祎突发奇想地想把头发给剪掉了。
小丫头披头散发拿着一把剪刀站在卫生间的盥洗台前,只开着洗面镜上方的一盏白灯。
卫生间内一片昏暗,惨白的灯光从上方打下来照在镜子上,让路过的杨泽深看到这一幕时差点吓一跳。
195 剪头发
“一一,你这是……要去找谁索命吗?”
杨泽深看清站在镜子前的是炎祎时,拍着胸口缓了口气。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炎祎没回头,冲着镜子朝男人做了个鬼脸,“听说头发太长容易沾染细菌病毒,得勤清洗,我几个月没出门了,一下子出去沾染外面危险的空气,我又是个嫌洗头麻烦的懒货,想着把头发剪短一点可以节省我洗头的时间……”
小丫头手里的剪刀被她弄得咔嚓咔嚓响,杨泽深看得直皱眉,隐约感觉要出事。
只见炎祎将头发捋到一边,长发抓一把,手起刀落,咔嚓咔嚓几声清脆的响声后,及腰的长发就断成了两截。
炎祎看着手中这一把头发感叹,想着上一次剪头还是两年前呢。
女人对长发总有种莫名的依恋,尤其看到自己留长的长发被剪落时,总有种悲凉的凄怆感。
将手中的头发用皮筋扎好,炎祎正想朝镜子看看自己剪发的成果,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憋不住的笑声。
“你笑什么笑?”
“没、没什么。”
“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小炎同志,我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呢,我都不会笑……噗,除非忍不住。”
炎祎朝男人飞去几个眼刀子,急忙看向镜中的自己,终于明白为什么杨泽深会笑得这番前仰后合。
由于炎祎是将头发捋到一边去剪的,使得下刀时有一个高低差,最后剪出来的头发一边高,一边低,还因为手抖,中间坑坑凹凹,像被狗啃了一样。
“笑笑笑,有这么好笑吗!”炎祎丢了剪子朝男人拍打去,哪怕她自己想严肃,也因为自己的发型太搞笑而忍不住笑场。
杨泽深背过身去躲避,依旧笑个不停,“托尼•炎老师,你这新造型真的……真的很不错,很有创意哦!”
“好啦,就知道笑人家,也不想办法帮我补补。”
炎祎看着自己这高低不平的齐耳斜发,懊恼得不行。
要不是外面的理发店都还没营业,她也不至于自己操刀下这个手。
小丫头噘起的嘴都能挂油壶了,杨泽深上前站在她身后,大掌一下扣住她的小脑袋瓜。
“干嘛呀你!”炎祎心情不美丽,连带着也不想让男人碰,偏着脑袋想躲闪。
“别乱动,我看看。”
杨泽深端详了一番,抄起一把平面梳替炎祎理了理发梢。
“怎么,你想帮我?”炎祎瞧着镜子里男人一脸正经。
“嗯哼。”杨泽深只挑了挑眉。
炎祎有些哭笑不得,想躲开却被男人扣紧了脑袋。
“啧,反正都这么残了,我帮你补救补救,说不定还有救呢?”
杨泽深掰着炎祎的脑袋左右晃动,别说,还真有几分理发师的感觉。
“你会剪?”
“以前在一部戏里演过。”
“……”
“不是吧?大明星,我已经这么残了,你就别再给我雪上加霜了好吧?”
炎祎感觉不太妙,拔腿就想跑,被男人一把给逮住。
“跑什么跑,放心吧,你现在这模样已经够丑了,不会变得更丑的。”
“什么丑不丑的,你会不会说话啊!”
炎祎抬脚踹了男人一下,忘了曾经的教训,没踢痛人,先把自己给踹疼了。
“好了,乖点,听话,我保证帮你挽救回来,行了吧?”
炎祎反复打量着男人脸色,最后想着干脆死马当活马医,让他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