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为了防止她再跑,她们干脆直接在椅子上,用手铐把孟晚柠给绑了起来。
扣住她手腕的时候,又触发了孟晚柠敏感的记忆段。
她几乎是全程都在拼了命在挣扎,即使已经被制住四肢,也没有停下,到最后手腕脚腕都生生磨出了血。
然而没有用,那些女人并没有在意她的挣扎,也没有因为她的泪水而对她产生怜悯。
一场尊严尽失的折辱,还是毫不犹豫地进行了下去。
死,好想死,真的好想死。
孟晚柠闭着眼睛,泪水一串接着一串自脸上滑下。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似乎都已经变得麻木,那些人终于有要走的意思了。
走前,有人犹豫着看了孟晚柠一眼。
“我们就这样放着她不管了吗?”
另一人拍了她脑袋一下:“就你有同情心?这地方,哪个女人最开始不是这么熬过来的。”
皱着眉瞥了眼房间里依旧闭着眼,身体微微颤动着的孟晚柠,女人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起码前三天,她晚上都得这么过了。”
顿了下,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皱眉瞥向身侧的人。
“不对啊,你不是这里的人吗,怎么会不知道规矩?”
下一刻,骆臣孑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看到先问话的那个小姑娘后,脸色一变。
“胡闹,这是你能来的地方?”
骆星羽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赶紧走到骆臣孑身边挽住了他手臂。
“人家只是好奇嘛,而且这里的产业以后也会有我一半,我提前接触也算是熟悉家业。”
骆臣孑头疼地看着自己这个叛逆的妹妹,攥着人往外走。
“其他的产业随你去,这里不行。”
这是什么地方,哪是一个正经女人能长时间接触的场所?
顿了下,察觉到骆星羽走出来的方向不对,骆臣孑面色微变。
“你刚刚去了什么地方?”
骆星羽看着自己被哥哥握住的那只手,嘿嘿一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骆臣孑怎么可能想不到,当场脸都快气绿了,甩开她的手,改成攥着她手臂往洗漱间走。
“胡闹!快去清理干净!”
那时候,两人谁都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里。
却不知,命运的齿轮恰在此刻开始转动,走向了一场无法挽回的,猩红色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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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臣孑是在七天后,才想起被他扔到会所里的孟晚柠的。
毕竟是沈清野送来的人,他也不能太不顾着,百忙之中偶尔也得抽空问一下。
之前负责调教孟晚柠的那个女人却回答的吞吞吐吐,骆臣孑从她的态度里意识到问题,心底微沉。
“她到底怎么了?带我去见人!”
孟晚柠这会儿不在监控室,而是被转到了会所的医疗房。
就是有心理准备,骆臣孑在见到孟晚柠后,还是吓了一跳。
之前还好好的女人,这会儿从脖子以下开始,身上竟然没一处好肉!
他的目光从孟晚柠脖子上青紫的手印,一路看到她手背上见了血的牙印。
当场发了脾气,狠狠给了那个女人一耳光。
“我让你们教育她,谁让你们对她动手了?”
女人这一巴掌挨的也冤,眼里闪动着泪。
“不是我们做的,她身上的伤,全是她自己弄的。”
“这女人从被送来的第二天起,就开始疯狂地自残。”
“但凡没有绑住她,让她手脚得到自由,她就会一心求死。”
“脖子上的手印是她自己掐出来的,手腕上的齿印也是她想咬断自己筋脉留下的。”
女人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捂着挨了打的脸泪光闪闪。
“我们都三四天没人敢碰她了,一直靠给她打镇定剂和营养液让她活着,昨晚镇定剂分量不够,让她半夜醒了,她硬是在手脚都被绑着的情况下,跳着起来,一头撞到了墙上。”
说到最后,女人也十分委屈:“我们就没见过她这样一心求死的,而且她从第一天以后,就没再跟人说过一句话,看起来就像是精神有问题。”
孟晚柠昏着,睡梦中除了脸色比普通人差了些,还看不出什么问题。
骆臣孑这会儿也顾不上避嫌,直接去掀了孟晚柠的衣服看了看。
她身上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能致命的那些地方,全都是伤。
而且……腹部竟然也有小部分划痕?
女人赶紧解释:“这不是我们做的,这是她自己想不开,我们给她送饭,她把盘子摔了,非拿碎片当刀捅自己,我们费了不少力气才把碎片从她手里抢回来,其中一个姐妹还受了伤呢。”
骆臣孑越听心越惊,最后干脆找人,把孟晚柠给带出去送到了更专业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