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夫君是最最亲密的夫妻,不是你可以随便挑拨的,你刚才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风月一边说着,转身欲走。
决炎在她身后大笑起来:“小白啊小白,你会信的。尽管去试,到时别忘了来告诉我化龙之法。”
风月没理他,自顾自往外走。
她说不信,自然是骗决炎的。那家伙那么恶心巴拉地给她取小名儿套近乎,应该不会只是挑拨离间那么简单,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
这么一耽搁,她也没忘了花织的嘱托,急急忙忙赶回仰天殿。
到了地方却发现没人,从侧门寻过去才知道仰天殿后面还有一个院子,凌筠灼跟崔衡正说着什么。
凌筠灼见她还穿着原来的衣裳,皱眉道:“怎么没换上?”
“别管什么衣服了,我有事找你。”
风月话没说完便匆匆拉着凌筠灼往外跑,路上将来龙去脉尽数告知,但并未提及自己去过关押决炎的那个洞。
一行三人赶到时,却发现洞壁凹陷处那些虫卵有一大半都变黑了,风月感觉不到里面的生命力,急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设了结界保护它们的!”
“别急,这是正常的。”崔衡小心翼翼地拿起花织干枯的尸体,用一方手帕包起来,“天蚕一族体质特殊,毕生不化蝶,且生命力薄弱,雄虫交尾则死,雌虫产卵即亡,而且产下的卵真正能出世的十不足一。”
“这样。”风月呐呐地应了一声,还好不是她的过失,好不容易做一回好妖怪呢。
“她之所以让你帮忙找炎热的地方,就是为了筛选健康的虫卵,因为体弱的幼虫若夭折,死亡的气息会令整个族群衰败。”崔衡一边解释,一边将死去的虫卵分离出来,跟花织放在一起。
“这么神奇的吗?”风月见识有限,还从未接触过这么奇特的种族,她又想起花织说族群遭遇敌袭的事,问道:“那她的同族怎么办,要帮忙救回来吗?可我们连带走天蚕族的妖怪是谁都不知道呀。”
崔衡:“花织是雾隐山那一支的,我明天亲自去雾隐山走一趟,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风月看他正用羽毛小心翼翼地将活下来的虫卵聚拢成一堆,做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不禁嘀咕道:“你懂得挺多的嘛。”
崔衡笑道:“活得长了,懂的自然就多,你将来也可以,会比我懂得更多。”
“他就不懂。”风月指着洞口一直默不作声看着他们的高大身影。
凌筠灼:“……”
崔衡苦笑,心道咱们王上哪里是不懂,他是懒得管。
最后崔衡在洞口又设了一道结界,以庇佑小虫卵安全出世。
处理好一切,崔衡赶着去城里义诊,匆匆走人。风月还没从今天的意外中缓过来,老实说,做了好事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开心的,很有成就感呢。
“愣着做什么,跟我走。”
凌筠灼一声令下,风月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原以为是要回仰天殿,没想到凌筠灼带她去了宝栖阁。
宝栖阁里边放了各种各样的灵宝法器,风月搞不懂,也不太感兴趣。这地方她曾来过一回,就是偷匿形珠那一次。
虽然偷匿形珠的事两人心照不宣,但风月还是机灵地假装自己第一次来这里,偶尔问一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两人来到四楼的一个房间,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好多小箱子,风月就近打开一个,原来是衣裳,不过是男人穿的。
“适合你穿的在那边。”凌筠灼指着右边的一排。
原来还是嫌她现在的衣服丑,哼。即便内心诸多不满,风月还是高高兴兴地挑选起来,她本来觉得穿什么都无所谓,但哪个女孩子能拒绝漂亮衣服呀。
她将箱子一个个打开,不喜欢便随手一扔,完全没有叠好放回去的觉悟,看得一旁的男人直皱眉。
败家玩意儿!
“这件好不好看?”风月拿起一件杏色衫裙放在身前,问的自然是她那挂名夫君。
“好看。”凌筠灼如实回答,看着美得转圈圈的小妖怪,目光越发柔和,眼里带着隐隐的笑意。小美人儿穿什么不好看,即便是穿一身粗布麻裙,也足够迷倒一大片定力不够的男人。
对,他说的正是当初那个被耍得团团转的他自己。
所以男人久经世面有什么用,活了几千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还不是会色迷心窍,甚至在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娶了她。
“这都是北域各地送来的贡品,喜欢就拿着,多拿几套。”凌筠灼慷慨道,接着又加了一句:“省得旁人说我苛待你。”
风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哼,下回你敢惹我生气,我就拿着破碗去王城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