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考虑好了?”汝阳王妃看着他们二人再次叹气,有些嫌弃得看了看霍里,“我的乖孙女,你当真选定了他?”
霍里一听这话可就不甘心了,他一手搂过裕昌道,“老王妃可是觉得我哪里不如其他人?我或许是配不上裕昌,可我能保证对她百依百顺,这点您可满意?”
“若连这点都做不到,怎配娶我孙儿?你说是吧,子晟?”汝阳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那个熟悉的名字,再次被人叫出时,裕昌的身子猛的一僵。
子晟……
霍无伤与汝阳王一同走进,眼却望着霍里搂着裕昌的手。
这人突然的出现吓了霍里一跳,急忙缩回了手,更有些不敢与霍无伤对视。
“裕昌,我若是哪一天突然暴毙而亡,那都是你害的!”霍里扯了扯裕昌的衣角,后悔道,“那么多人,你干嘛非得选我,让我跟你演这出戏?”
“不是演戏,我是真的要嫁给你,你可是不敢?”
“我还真不敢,我们演戏就成,我还不想死。”
说完,霍里便拉开了与裕昌的距离,有丝视线一直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不用想也知那人是谁。
“子晟来了?”汝阳王妃一见霍无伤,面上就展开了笑颜,急忙上前。
汝阳王也是,看向子晟时两眼放光的样子,让裕昌十分不明白,之前他们二人都是十分赞同她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如今怎么就变了?
“你还不知吧,阿狰近日在朝堂上行事处处力挺汝阳王,以汝阳王为主。”霍里为其解释道。
“仅仅如此,他们才不会如此对他!还有何事?”裕昌望向他们三人,一时竟不知这里是谁家,他们是谁的大父大母了!
“你挺了解啊?”霍里看着霍无伤慢慢为其竖起了大拇指,“阿狰还替你们汝阳王府争来了兵权!高,真是高明!汝阳王府如今逐渐没落主要就是没有兵权说不上话,如今阿狰轻而易举解决一切,你大父大母可不得把他当亲孙子看待?”
“还有呢?”裕昌总觉得事情没有结束。
“接下来的话,你可别说是我说的!阿狰买了个宅子,就在王府隔壁!他想干什么我们可看的明明白白,你却想在这时与我成亲?你真是觉得我活够了……”
谁知霍里的话还没有说完,裕昌便大步流星向霍无伤走去,她走的气势汹汹,在大父大母面前一把推向霍无伤的肩膀吼道。
“给我滚!”
霍无伤被裕昌一推,只是轻斜了斜身子,一双眼看不到任何波动得望着裕昌。
“放肆!干什么呢你这是!还有没有点规矩!”汝阳王率先怒道。
“大父!他!他是霍无伤!他是害你孙女被全都城人耻笑的罪魁祸首!是你孙女今生都逃不开的污点,是让你孙女险些离世的祸因,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汝阳王闻言甩袖负手而立,面对裕昌他确实反驳不了这些曾经的事实。
“可他也是子晟啊!”汝阳王妃看着裕昌十分心疼道,“若你们二人能破镜重圆,也是一桩美事啊!这么久了,大母还不知你心中之人是谁吗?不就是子晟吗?!为何你就不敢承认呢?”
“没错,我心中之人是子晟,可面前的他不是子晟。”
“他怎么就不是子晟了?你们二人当初就是莫名其妙的退婚,今日就将话说清楚了,是发生了多大的事,能从亲密无间变成形同陌路!”
“我确实不是你们口中的子晟。”
霍无伤突然出声,他看着裕昌慢慢向她而去,眼直直望着她时,那眼中深邃的情让裕昌有些恍惚,她的心跳得极快,脸上的怒意还不曾消散,他的话接踵而来。
“但是,我是最先认识你的子晟,我曾见你落水却对你视而不见,也用箭曾将你逼退杏花别院,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相拒与你赐婚一事,凌府更是将你拒之门外,我处处躲你拒你厌你,最终更是因为我,你终身青灯古佛为伴,我想问一句,这样的我凭什么能让你再次爱上?或者说,你最开始爱的子晟究竟是哪一个?”
“我……”裕昌有些吞吐,却很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深吸了口气肯定道。
“我爱的子晟,是见我落水会慌张相救,是会为了寻我的镯子一夜泡在水里,是会迎我进杏花别院以我之安危为重,是会为我吃醋、为我紧张、为我着想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他不知道曾经,他也不曾爱过他人,他只有我……可现在我却没有他了……你怎么赔我?怎么赔?!你不是他,那我怎么能爱上你,他比你要好太多太多……你怎么还有脸来问我这些!你不是记得一切吗?!那你就该记得我与他的曾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