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凌不疑此时一出现,便被汝阳王抓住细细问道。
“你说,裕昌到底怎么了?她为何是这般模样?!”
“此事圣上已经在查,我相信定会给个交代,让我先去看看裕昌。”凌不疑急道。
“你等等!裕昌如此模样除了你们二人,还有谁知道?”汝阳王依旧拦着凌不疑问道。
“无人!无人得知!”凌不疑急得只能一把掰开汝阳王的手,急匆匆冲进内室。
看着裕昌躺在汝阳王妃的怀中,医官收起银针摇头的模样,他的心立刻似空了一拍般顿了片刻。
汝阳王同样跟了进来,看着医官摇头便立马问道。
“你别摇头啊,我孙女到底怎么样了?!”
医官叹了口气,走向室外才道,“郡主所中是一种十分霸道的催情之毒,就似有团火在郡主体内一直燃烧,无法熄灭,本可用药物抑制,可郡主身子过于虚弱,若用猛药恐会亏了身子,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凌不疑上前一步问道。
医官有些犹豫道,“给郡主降温,用极寒极冷的外力刺激,或许可行,就是怕郡主受不住。”
“不行!别说裕昌了,就是一个男子也受不住那般折腾,我看你是想毁了我孙儿!”
汝阳王此刻心急如焚,可医官给出的法子皆是屁话,一时气得甩袖转身,站在一旁徒生闷气。
“快来人啊!医官!医官!快去看看我的心肝,为何……为何发烫的厉害!”
汝阳王妃慌乱得从内室冲了出来,一把拽过医官连推带搡得将他又推了回去。
凌不疑站在门前看着裕昌攥了攥拳,突然转身跪向汝阳王。
“你干什么?!”汝阳王显然被吓了一跳,气道,“这节骨眼上别跟我添乱!”
“大父,我有一法。”
听着凌不疑唤了这声大父,汝阳王似乎知晓他将要做什么……
“媚药要解,最简单的法子就是顺其而来,我与裕昌本就有婚约在身……”
“别说了!”汝阳王转过身,他没法去答应这件事……一边是裕昌的名节清白,一边是她的性命,他又能如何抉择。
他知道凌不疑是做此事最为合适之人,可这件事带来的屈辱如何平息。
“大父!不能再拖了,您若不信我今日的三约,我愿现在就断臂以证!”
“你给我闭嘴!我是想让你断臂吗?!我那是想让你对裕昌好些!你若负她,我亲自去卸了你的胳膊!”汝阳王气道。
凌不疑挺直身板,眼中满是坚定,他抬起手发誓道,“我凌不疑对天发誓,绝不负裕昌!若负她,让我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你最好说到做到!”
汝阳王犹豫了片刻才叹气道,“去问问裕昌她可愿意,这件事总归是你们二人的事,裕昌她对你的情意有多深,你根本想象不到,凌不疑……别再让她受苦了。”
话落,汝阳王转身屏去众人,唤走了老王妃与医官,只留凌不疑一人在此。
凌不疑咽了咽喉咙,他的步子有些沉重。
他正一步步走向裕昌,而这每一步里都含着他日后将承担的责任,从这一刻起裕昌将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他似乎想明白了一切,轻轻将裕昌搂在怀中,他明白怀中人就是他这一生倾覆一切都要去护着的人。
这份决定伴随着吻逐渐落在裕昌额间,轻柔的话慢慢从耳边响起。
“裕昌……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将今日当做你我的洞房花烛……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我唯一的妻。”
裕昌似乎听懂了凌不疑所说,她半睁着眼看向他,手慢慢附上他的脸侧。
凌不疑握过附在自己脸侧的手,吻在她的掌心中,继续道,“你若不愿,我会……”
“愿,我愿……”
裕昌用尽力气告诉了凌不疑她如今的心意,一滴温热的泪滴在她的脸上,还来不及拭去,吻铺天盖地得袭来。
衣衫半褪,帷幔轻落,就连烛火也顺势而熄。
哪怕在黑夜中,裕昌清楚得看得清凌不疑额间的汗珠,他用力的手臂印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眸被一丝丝爱意逐渐吞噬。
裕昌贪恋着这份属于他的爱,将自身毫无保留的交于他,不计后果,不悔不怨。
不知折腾到何时,二人才逐渐睡去,直至日上三竿,裕昌在一个温暖的怀中苏醒。
一抬头便是凌不疑的模样,他轻散着发,衣衫不整的样子,让裕昌回忆起了昨夜的疯狂,一时害羞急忙将头钻进了被褥中不敢看他。
“吾妇醒了?”凌不疑调笑的话从头顶响起。
裕昌裹紧被褥更是不敢看他,谁料凌不疑径直探入被褥内,从她身后相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