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让圣上定夺就让圣上定夺!我没带马车坐你的。”
裕昌又气又羞,不管不顾上了凌不疑的马车,并将门狠狠关死。
“男女有别,让你们将军骑马去吧。”
“嘿……这郡主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梁邱起嘲讽道。
阿飞竟有些佩服起了裕昌,“敢当着将军面说那些话的女娘可没几个,哪个不是被将军迷的五迷三道,这郡主还是有胆!”
“女娘?就算男人都没人敢在将军面前这么说!这郡主怕没有好果子吃了。”
“哥,你说将军不会杀了她吧?”
“我看……指不定。”
他们故意的话,吓得裕昌缩在马车内,今日确实是她莽撞了,可也并不想就这般死在凌不疑手上啊。
就算不死在他手上,一会见了圣上也定是不会放过她,她咒的可是圣上的义子十一郎啊!
凌不疑随便拉过一匹马便走在那最前头,不愧是少年将军,高头大马果然威风,引得身后不少女子相随。
裕昌推开车窗望了望四周,眼看就要到皇宫了,这么下去当真不是办法,事已至此只能兵行险招。
“凌将军,停车。”
“这郡主又有何事?”阿飞见又有热闹看,既兴奋又期待。
“说。”凌不疑架马行至车前不客气道。
“你这车内味道太重,熏得我有些不舒服,我想下车歇息一会,以免一会面圣失礼。”
“哎哥,她是不是拐着弯骂咱们将军臭呢?”阿飞憋笑道。
凌不疑听到阿飞的话,瞥了一眼,阿飞便乖乖闭嘴。
“下车。”
下了车,裕昌望了望四周,故意行至一桥上,将镯子扔至水下试探这河的深浅。况且因凌不疑的招摇,这四周因他而来的围观者众多,倒是天时地利,就差凌不疑。
“将军可否上前来,我有话对将军说。”
裕昌一言,凌不疑似不曾听见般不予理会,见他不愿配合裕昌也不急,只咳了两声,便转过了身,背对于他,声音凄婉道。
“凌将军,就如此厌烦裕昌吗?”
此话一出,凌不疑再次蹙眉,不免又觉得她要耍什么花招。
“裕昌好歹是郡主,已经如此低三下四得跟随于您,您竟还是不愿看一眼裕昌,在您眼里,我汝阳王府的郡主当真如此卑贱?”
裕昌的话音逐渐提高,身旁百姓听闻是世家贵族之事,个个竖起了耳朵,翘首相望。
“将军当着众人面一再拒我,可曾想过我因你一话,会经历什么?你宁愿豁出性命去上阵杀敌,也不肯留下娶我为妻时,可曾想过我需要经受多少非议与议论?”
裕昌缓缓转身,那泪珠已不知何时挂在了眼眶处,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凄惨状。她声泪俱下,诉说着对凌不疑的痴情,闻着皆怆然泪下,唯独凌不疑竟扬起了笑看向裕昌。
如同再看那跳梁小丑。
“子晟,女莹怕是无法再追随你了,若有来生我定不会再爱上你这般冷酷无情之人。”
话落,裕昌抹去眼角泪痕,义无反顾朝着桥下径直一跃,凌不疑这才发觉不对,连忙上前,却也只是触及到她一丝衣角罢了。
裕昌被救上来时,已然无了意识,至于是真是假那便无人得知。
不过裕昌郡主痴恋凌将军,爱而不得愿行跳河自尽之举却被愈演愈烈。
第3章
“裕昌郡主是被凌将军抱回府的,莫不是这将军心中也有郡主?”
“有什么啊,那时我就在现场,裕昌郡主一片深情都不曾打动那凌将军。”
“也不知凌将军要寻何种女娘为妻?”
这几日因裕昌跳河之举,无疑再次将她痴恋凌不疑的事推向更高的风口浪尖。
汝阳王府谢绝迎客,凡是探望之人一一回绝,来往者只有医官,如此之举不免令人担忧郡主的身体状况。
有人说郡主昏迷不醒,时日无多。
有人说郡主胡言乱语,句句离不开凌将军。
更有人说郡主得了失心疯。
听到这些传言,裕昌笑得前仰后合,这百姓编故事的能力她当真小看了。
“郡主,莲房来了。”蒹葭带领莲房急匆匆走进屋子。
“参见郡主,我家女公子就说郡主一定无碍,如今一看郡主果然安康!”莲房笑道。
“我这些计量都是跟少商所学,也确实受用,对了你来可是少商有何事?”
莲房拿着一个包裹径直递给裕昌。
“其实,这是葛氏布庄的碎布,与偷换军械案有关,女公子想拜托郡主将这个给凌将军。”
听到凌将军三字时,裕昌原本想接过包裹的手生生顿在了半空,有些为难道,“给凌不疑?”
“女公子说,或许凌将军会来看望郡主,那这包裹便可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