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裕昌拿起桌上的酒壶,这才立马拦在二人中间,阻止道,“你们吵归吵,别动手!”
“我才不稀得与她动手!”
袁善见看着裕昌手中的酒壶,啧舌道,“你这是不稀得动手的样子吗?”
“你以为是郡主就可为所欲为了吗?也不知道都城里多少人都看不起你!与我动手是吧,尽管来就是了!我武将之后会怕你?”
何昭君一再挑衅,裕昌忍无可忍,一酒壶砸了上去,好在袁善见挡在何昭君前面,这便重重得砸在他的额间。
“嘶……你们说好不动手的!”
袁善见额角缓缓流着些许红色血迹,裕昌见状扔下酒壶就跑,还不忘说道。
“何昭君,袁善见是因你而伤,与我无关!”
裕昌走后,袁善见捂着头坐在一旁,何昭君只能先留下为其止血。
“袁公子,我和她吵架,你凑进来做什么!”
“今日我就不该来!”
“我先带你去药馆吧。”说着,她慢慢搀扶起袁善见,向酒楼外走去。
刚走到田家酒楼外,迎面走来一人,“昭君,你怎会在此?”
肖世子看着何昭君挽着袁善见的手,一时眸微微眯起,原本的怒意在其看向何昭君时,又转为担忧之态。
“这是怎么了?”肖世子一手拉过何昭君询问着。
“袁某不慎摔了一跤,磕了脑袋。”袁善见解围道。
“那袁公子还不去就医?”肖世子冷冰冰的语气,袁善见也无暇顾及,捂着自己的头就走。
何昭君却看着袁善见离开的方向,多少有些愧疚在心。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袁善见走后,肖世子开始对何昭君一再逼问。
“就是凑巧而已。”何昭君隐瞒道。
在田家酒楼对面商铺中,裕昌满意得看着他们三人,从带袁善见去往田家酒楼时,她就想好了,要让何昭君退亲,袁善见不可少。
一个才华相貌皆是佼佼之人,频繁出现于身边,对何昭君来说是一个与之比较的过程,对肖世子来说却是一个威胁。
她今日故意刺激何昭君,让其与之动手,而袁善见挡在其中相护,甚至为她受伤,这便是最好的开始,那一酒壶她不说谁知道她就是看准袁善见才砸的。
就是可能有点废袁善见一人罢了。
她今天着实是被气着了,也没想过会下那么重的手,如今她的手还有些被震的发麻。
田家酒楼之事告一段落。
等汝阳王府的人找到裕昌时,已经过了许久,知晓圣上下旨让她去往宫中家宴,裕昌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她知这次家宴中,凌不疑定在。
而她到时,宴已开席,文帝黑着脸看着姗姗来迟的她,一杯盏砸在地上,酒水溅于裕昌的衣摆上,湿了一片。
“你现在连朕的旨意都敢不接?”文帝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凌不疑,才继续向跪在席间的裕昌骂道。
“去!跪在外面,朕要好好治治你这刁蛮的性子!”
裕昌扣头后起身离开,没有求饶没有辩解,只是听命而为,跪于殿外。
自始至终,凌不疑都不曾看过她一眼,只顾自己杯中之酒。
就连文帝也有些诧异,不断瞥向他,竟有些焦急之态。
他只是想用罚裕昌之事看看凌不疑的反应,可这竖子怎么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反应?
他们二人发生了何事?
文帝向曹常事瞥了一眼,那人心领神会得向裕昌走去。
“郡主,把这对护膝戴上吧。”
“今日确实是我的错,圣上罚我是对的,不过是跪几个时辰罢了用不着它。”
裕昌也不知自己是在跟谁置气,她知道圣上总是偏袒凌不疑,这一次定也是为了他那个义子,才罚她罢了。
又不是第一次,跪几个时辰与被赶出都城来说,好太多了。
第19章
凌不疑猛饮一杯酒后,当着众人面将杯盏狠狠掷地,破碎声吓了文帝一跳。
“你这竖子做什么?!”文帝指责道。
凌不疑起身跪于文帝面前,众人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喘。
“臣酒力不胜,醉酒闹事,请圣上责罚。”凌不疑自行道。
“责罚?”文帝看了眼跪在殿外的裕昌,又看向如今自行领罚的凌不疑,忽然明了,如此故意道。
“无妨,子晟既然酒力不胜,可要寻一处醒醒酒?”
“臣殿前失仪理应受罚!”凌不疑再次说道。
“那朕罚你把这地给朕收拾妥了!”
凌不疑一愣,看出文帝是故意为之,只能说道,“臣愿去殿外跪着,自行领罚。”
“子晟要罚跪呀?那就去吧。”文帝心领神会,轻易便同意了这一要求。
可谁知凌不疑前脚刚出了殿门,膝盖还未沾地,曹常侍便前来为圣上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