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大概是张治文发现了他偷偷离开了东北,专门打电话过来训他,冯坤宇站在厨房的窗边,接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
覃梦娇知道他不能再留下去了,抱着他,心里极不舍得。
多么难得,他虽然不是个完美的人,但却爱得这么纯粹,甚至与自己臭味相投。
她突然很想跟着冯坤宇一起走,抛下家乡的一切。
像是感受到了覃梦娇的情绪,冯坤宇将她抱得更紧了,发泄过后很久很久,都不愿意松手。
“我幺爸幺妈估计后面要忙着灾后重建工作,吃饭的事情来不及了,大桥明天上午通车,我们去找王秘书,请她吃个饭吧!”覃梦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好啊,之前你说有一家串串店是你的最爱,就吃那个吧。”
将她从书桌上抱了下来,两个人摸着黑进了浴室,竟然来电了。
澡洗到一半,冯坤宇发现她的食指被烫的位置红红的,竟然与在厨房烫的是同一个地方。
看着她如葱根一样白净的手指,冯坤宇忍不住将发红的食指,拿起来含在了嘴里。
含了一会儿吐出来,点了点她的头,“以后少干点傻事儿!”
“我傻还是你傻,谁让你说想玩儿点花样来着!”
两个人一想到周开阳吃苍蝇般的表情,都忍俊不禁。
第二天中午,覃梦娇和冯坤宇终于见到了王秘书。
现在城市刚初步恢复交通,到处都还在清理淤泥,所以三人并没有开车,而是选择走去串串店里。
看见冯坤宇和覃梦娇牵起的手,王秘书比他们本人还兴奋,滔滔不绝。
“今年春节过后,老板给我打电话,说他在东北认识了一个做跨国音响设备的老板,想在杭州开个代理公司,我过去的时候,穿了两件毛衣一件羽绒服,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还是觉得冷,那风呼呼的,雪有我身高这么厚,老板一直戴了个蘑菇一样的帽子,看起来特别暖和,我让他送我,他说是你送的,还舍不得呢!”
冯坤宇轻轻拉了拉王秘书扎起来的马尾辫,“让你办的事儿,你弄好了吗?”
覃梦娇打了他的手一下,替王秘书叫屈,“今天星期六,是人家的休息时间,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王秘书回头,打开了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装盒来,“梦娇姐,这是老板让我给你的 MP3,歌已经下好了,老板大早上的发了好几百条消息给我报歌名儿,里面还有一首《爱拼才会赢》,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
“我按你书架上的磁带选的,你肯定喜欢。”冯坤宇给覃梦娇装进了包里,笑道,“回去慢慢听。”
“辛苦你了王秘书。”覃梦娇道了谢。
“反正我在酒店也没什么事儿,不客气梦娇姐!”
三个人来到店里坐下,老板娘就迎了上来,因为都是滨河路附近的商家,所以和覃梦娇很熟悉。
“梦娇,快坐,昨晚上你说要来吃饭,我们连夜就来打扫卫生了,食材都是今早新送过来的,放心吃啊!”老板娘说。
“我看你是停了几天业,想赶紧挣钱吧!”。覃梦娇选了个平时坐惯了的位置,又笑道,“还是你们离河边远,地势高的好,没淹到,我们店的木地板都被泡了,这估计要重新装修了。”
“难怪,我看到你店里的人一大早就来了。锅底还是吃中辣吗?”
“鸳鸯锅,微辣就好。”
“好叻,照顾外地朋友嘛。”,老板娘了然一笑,用普通话对冯坤宇和王秘书说道,“要吃什么口味的蘸碟,可以去调料台自助,或者让梦娇帮你们调。”
覃梦娇带着冯坤宇一起去冰柜处拿菜,刚捡了一篮子,手机就响了,她直接摁了免提,用肩膀夹着,端了两盘子荤菜。
“梦娇姐,开阳哥来店里找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余瑶问。
“你打发他走吧!”覃梦娇说道。
“他在帮我们撬泡了的地板,还帮我们一起搬了东西,我感觉……开阳哥好像变了,不像之前那样了。”余瑶心软道。
“我吃了午饭回来,要是他没走,我就赶你走了啊!”威胁完,覃梦娇就挂了电话。
冯坤宇本来打算吃过饭和王秘书开车去成都,然后他在成都赶飞机回东北,王秘书则留在成都考察市场。
现在一看还有个麻烦没解决,坐回餐桌上,话里有话地敲打她:“梦娇,我是男人,我最懂了,哪有什么洗心革面的变化啊,他这是在讨好你,我走了后你可千万别上你前夫的当啊!”
王秘书瘪了瘪嘴,有些听不下去,起身去到调料台,研究怎么配蘸碟去了。
覃梦娇从包里拿出旧手机来,故作天真地问冯坤宇,“男人真的死性不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