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空本是单手执剑,见此情况,便将另一只手一样,双手执剑,高高的抬起长剑,再一次劈下。
明明刀才是用来劈的,但苏长空拿着剑做出这般模样,竟也十分的有气势。
他周身的气流和天地灵气,就像他此时纷乱的脑袋和心一样狂暴的厉害,除了一直在他精神世界无孔不入的念力之外,任何靠近他的东西,都被绞碎,化为粉尘。
归途在一旁也是用了自己最强的招式,试图打破这囚笼。
囚笼开始剧烈的震动摇晃起来,终于在苏长空和归途联手的强横攻击之下,摇摇欲坠,最终破碎……
只要碎了一个角落,这囚笼便再也困不住白逸尘。
白逸尘蓄力已久,见到裂缝,在囚笼内长啸一声,扔出手中的白玉骨扇,扇骨森冷锋利,宛若最锐利的刀剑,狠狠的滑在囚笼边缘闪烁着金光的光幕。
此时,远在碧空岛上,数十位高级符师,齐齐吐了一口血,神色惊疑不定:“华夏大地上,竟有人能破的了囚笼?”
“少主怕是有危险!”
“此事必须尽快禀告岛主!”
……
……
囚笼被白逸尘的白玉骨扇,苏长空的长剑,以及归途的匕首划的越来越开,越来越开,终于有一人大小的时候,白逸尘宽大的白色衣袖微微一挥,苏青衣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白逸尘卷入到怀里。
白逸尘抱着苏青衣,瞬间便离开了囚笼,从此便海阔天空,再也不用受香雾影响。
白逸尘温和俊雅的脸庞慢慢的恢复成往日和煦如风,温润如玉的模样,脸上的潮红已经不复存在。
干净平静的,像是从未发生过一丝变化一样。
苏青衣还在惊讶,就被白逸尘放下了。
看着他们两个人从囚笼中逃出来,苏长空算是了却了最大的心愿,便再也支持不下去。
手腕一松,手中的长剑便掉了下去。
他整个人也从空中载到下去。
“师兄!”
白逸尘从未见过苏长空受过这么重的伤,一想到这是因为他和苏青衣,他心中便痛苦难当。
飞身向前,一手拥着苏青衣,一手扶住了下坠的苏长空。
三人渐渐落地。
苏长空可以说是三人中最狼狈的一个,华贵的紫色长袍布满灰尘和裂痕,碎成一条一条的,似乎连黑色的长发都变的有些暗淡无光泽了,双眸涣散而凌乱,俊美的面庞有些扭曲,唇角和胸前都溅着大量的血迹。
从苏长空和白逸尘加入天院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受过如此重的伤。
从来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这么凄惨。
被算计的这么彻底。
只因为,之前的他们,从来没有真正放在眼里,放进心里的人和物。
如今有了,便不再强大。
有了在乎的人和物,便等于有了弱点。
除非是他的弱点变成最为坚韧不可摧毁的存在。
“走开……”
出乎白逸尘和苏青衣的意外,苏长空在落地之后,竟然推开了他们。
他有些狼狈的踉跄的后退几步,眼神赤红的瞪着白逸尘和苏青衣:“滚……你们……给本王滚……本王再也不要见到你们!!!”
听到这样的话,白逸尘眼神微微一变。
苏青衣的面色一点点的惨白起来。
一旁的白老盘腿而坐,专心的侵略苏长空的心神,成败就在此一举。
毒叟则是神情戒备的守在白老旁边。
大堰摄政王苏长空和大堰丞相玉山公子白逸尘的强大超乎他们的意料,更别提旁边还有个毫无名气,不知道从哪里而来,却也强大无比的归途。
这苏长空,白逸尘等人不愧是出身天院,的确厉害。
他们算是踢到硬板了。
不过,就像是他们的少主说的那般既然已经动手,便要动手做到底,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走啊……带他走……快走……”
苏长空头痛欲裂,眼前泛黑,一阵阵的眩晕袭来。
只有归途和白逸尘才知道他如今让他们走是为他们好,只有一向承受惯苏长空忽冷忽热阴晴多变的苏青衣才,只有此时慌乱不安的苏青衣,才真的信了他的话。
他面色苍白的厉害,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但却坚定的向前,抓住他的衣摆:“苏长空,我和师父……我们没有……没有!你相信我们。”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叫他的名字。
苏长空的眼神有些涣散,模糊的想着,他叫的可真好听啊,他好后悔以前一直让他叫王爷,早知就该早早让他叫他的名字……
“你这个……朝三暮四的贱人……本王最讨厌……讨厌死了……滚,快滚,不然本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