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落接过东西，心满意足地吃起来。
林悦又耐心地提醒她：“昨晚聚餐你提前溜走，我和乔姐说你身体不舒服，可别露馅了。”
秦栀落比了个“OK”的手势。
过去办公室的时候，乔韵正准备找她们过来。
“这里有一个平价护肤品的推广，给你谈的。”
秦栀落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品牌名，眉头紧皱地推回去。
“这种V商三无产品，不符合我的调性。”
乔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有什么狗屁调性？要饭的还嫌饭馊？”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叉腰指着秦栀落骂。
“看看你最近的状态，谈好的资源莫名飞了、得罪客户、和黑粉撕/ 逼……要不是你这张脸还有粉丝买单，加上我和公司求情，你早被扫地出门了！”
还得负担上高额的违约金！
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秦栀落态度依旧淡淡的：“我有自己的风格定位。”
乔韵：“你什么定位啊？咸鱼？摆烂是你的常态？”
秦栀落：“那我也不接这种。”
乔韵说着想揍人，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苦口婆心道：“现在是人家挑你，以你的级别还不够挑客户，你最好给我认清现实！”
眼看着俩人，即将开始一场骂战，林悦站在旁边，暗道完了完了。
每次工作上意见不合俩人都会发生争执，谁也不肯服软。
闹到最后，往往是秦栀落吃亏。
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因为之前得罪客户赔了不少钱，现在她们已经快穷死了？
林悦犹豫着走过去，秦栀落此时做作地眨了眨眼，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又不是我想这样。”
“资源是被人恶意抢的，得罪客户是因为他想摸我腿，撕逼是因为黑粉扬言要掘我祖坟……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惨……嘤嘤嘤～”
乔韵一愣，又来？
小戏精哭得惨兮兮的，长睫挂着委屈的泪珠，有种惹人娇怜的破碎感。
虽然不知道秦栀落哪里学来的茶言茶语，但配上今天的妆造，真的我见犹怜。
仙女落泪，极致的破碎感，极致的美！
别说男人，作为一个女的听得都浑身发麻。
秦栀落偏偏还嘤个没完。
乔韵磨了磨后槽牙，将头侧过去，“得了，少在我面前来这套。”
顿了顿，她语气柔和不少：“不接就不接，但你不能再继续摆烂下去了。”
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嗯嗯！”秦栀落见好就收，凑近乔韵，揪着她的衣角，晃了晃，“那姐姐手上有没有什么好点的商务呀？”
灵动的狐狸眼眨呀眨。
很娇，很狡黠。
写着不可掩饰的贪婪。
变脸的速度非常快。
乔韵适应了一会儿才重新看向她。
无声地叹了口气。
“作精！”
嘴上是这么说，手却很诚实地把馥丽的方案拿出来。
“这个客户选合作方很挑。不过，作为时尚奢侈品牌，馥丽主打年轻珠宝线，很符合你的调性。”
气质上也很符合。
要是能拿下的话，这就是秦栀落身上第一个奢侈品牌，以后洽谈相同级别的合作也容易得多。
劳务费也很让人眼馋。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都没问题。
秦栀落眼睛都亮了。
“挑才好！说明他们有追求，不会随便什么人都用。”
“有野心是好事，不过……算了。”乔韵欲言又止，提醒她：“明晚馥丽那边有个晚宴，Alison也会去，最后能不能吃下它，得看客户那边的选择。你也知道，Alison的人脉资源一直比你好。”
秦栀落点头：“谢谢姐姐。姐姐好棒棒，贴贴～”
“啧……”乔韵很嫌弃地避开她：“等你成功拿下再说。”
嘴角却不可察觉地勾了勾。
走到门口的时候，乔韵又把她叫住。
“身体不舒服要注意休息，林悦，你看着点她，少熬夜，少吃垃圾食品。”
“嗯，知道了乔姐。”
俩人走出去很远，林悦挽着她的手臂。
“乔姐还是很看好你的，不然她一个金牌经纪人也不会主动带你。只是公司人那么多，Alison又背靠大山，她不好做得太明显。”
秦栀落颔首：“我知道，不用解释。”
她们俩和乔韵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
毕业后，也是乔韵亲自签进来，私下关系很好。
“对了～”林悦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盯着她白皙修长的脖子。
刚刚就感觉到不对劲。
“你的宝贝项链呢？平时不都戴着？”
除了洗澡，很少见她摘下来。
秦栀落抬手，指尖滑过锁骨中间的位置，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