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鹤之双手牢牢将秦栀落护在自己身后,高大的身板挺着,很轻易将她藏在自己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他好像不知道痛似的,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
脸上表情近乎扭曲。
“落落,是我的落落。”
“我就知道你还喜欢我,你等我好不好?我拿别人的钱养你啊落落。”
“你再等等我,等我赚够钱!我是大明星,我能挣好多好多钱。”
忽的,他撞上盛气凌人的庄鹤之。
缓缓抬起头,对上他冷冽的眸子。
深如寒潭。
张煊宇越不过去,有些恼怒地指着秦栀落。
“落落,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躲在他身后不敢看我?”
秦栀落满脸不悦,问院长:“他也是你们这里的病人?”
院长赶紧回答:“是的。”
随后招呼赶来的护理人员。
“把人带下去!”
眼前的二位可不是能得罪的。
张煊宇嘴里嚷嚷着:
“我知道了!你当着我的面勾引别的男人,我给你脸了是不是……啊。”
庄鹤之再一次把人踹开,比前下力气更大很多。
秦栀落一脸“你丫的是不是有病?”的表情。
哦,他确实有病。
张煊宇的手甚至没碰到她的衣角,眼神死死地盯着这边。
身后的护理人员很快上来。
一左一右分别钳制住他的双手。
张煊宇看似瘦弱,但是蛮力很大。
当下有股不管别人的死活的蛮横。
不断挣扎着,嘶吼着。
“你和他们一样,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要打死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因为过于用力,张煊宇脖子上青筋暴起,趴在地上指着他们二人。
庄鹤之冷嗤一声,满是揶揄地看着他:“谁的人你也敢觊觎?”
痴心妄想!
知道他是秦栀落的前男友,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对于手下败将,更是不屑。
此时,他们两种鲜明的状态更是高下立判。
一旁的院长反应过来,立刻给人使了个眼神:“还不快把这个患者给拖下去?”
几个工作人员手忙脚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针筒,在他身上扎进去。
片刻后,张煊宇折腾几下,直接晕死过去。
跟死猪似的被人拖着往病房那边走。
庄鹤之捏起秦栀落的小手,心头一片紧张:“吓坏了吧?”
“我没事,他根本没碰到我。”
庄鹤之还是不放心,上上下下检查一遍。
秦栀落以为他会问自己为什么还关注张煊宇的情况?
毕竟作为男人,应该没人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和他的前任再碰到。
而某人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醋精。
但是他并没有问。
眸色稍稍有些暗了暗。
秦栀落主动挽着他的手。
“我只是奇怪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上次严导说他不会再出现,我以为只是退圈,毕竟正常人不会来着。而Alison刚被送到这里,他也在这,他俩未免也太有缘了点……”
听到这里,庄鹤之面色缓,
淡声询问院长:“刚刚那人是什么情况。”
安静的长廊上,虚惊一场的院长抹了把头上的额头。
庆幸庄鹤之没有抓着不放。
赶紧解释说:“他欠了很多钱,被追债的人吓得跳河,被救起之后精神就不大正常,所以才会被人送到我们这里。”
“他这种状况,分不清现实和幻想,脑子里的记忆很混乱,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暴躁易怒,甚至很有可能伤人。”
说着,他看了眼旁边的秦栀落。
看到庄鹤之正在看他,立马低下头。
“在看到自己印象深刻的人或事,可能会刺激他,导致病情发作。”
怕庄鹤之觉得他们管理不当,他补充说:“这类危险的病人我们一般会严格看管。”
“但是他情绪起伏太大,有些时候会趁护理人员不注意偷偷跑出来。刚才就是这种情况。”
庄鹤之原本有点怀疑张煊宇故意装病。
毕竟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疯了?
根据他的调查,张煊宇确实被人追债,只不过跳河之后就找不到他的下落。
现在看来,确实病得不轻。
他在京市也没什么别的亲人。
亲眼见到张煊宇的症状之后,庄鹤之对着院长说:“好生看管好他,别让他再出来作怪。”
“这是自然。”院长心里跟明镜似的。
金主大大开口吩咐,必然会“好好”看着他。
毕竟进来这里之后,想要再出去就难了。
谁能证明你已经痊愈,没有任何潜在隐患呢?
接着,他们一起去看望Alison。
她的情况比张煊宇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