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价格不合理，抱歉，我不能签。”
说到这里，秦栀落忽然想到林悦说的。
一见钟情？
不会吧不会吧？
她这张脸真的吸引到伽先生了？
对上他欲言又止的眸子，里面似乎包含着波澜壮阔的情绪。
秦栀落忽然觉得，她说对了！
她暗自心惊，面上流露出一丝严肃。
伽楠有些不理解：“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听听、这说话的语气，多么耐人寻味。
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奶狗，可怜巴巴地追问你原因。
秦栀落清了清嗓子，挺无语的：“或许我并不是很适合这份合同，你大可以花这个钱请其他更具有影响力的网红。”
说完，秦栀落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伽楠却快步过来，壮着胆子拉住她的手。
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妥，他歉然地松开。
垂着眸，在眼底投下一片黯然。
“是因为我私下的举动让你觉得困扰了吗？”
说到这里，也没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了。
秦栀落觉得自己不能模棱两可，给人有希望的错觉。
她刻意和伽楠保持一些距离，心底平静如水。
“确实。首先你不该送我花，因为我男朋友并不希望我收到别的男性的花，不管以什么原因都不可以。”
“其次，工作对我来说只是工作而已，我纯粹喜欢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掺杂其他个人情绪，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伽楠很苦恼，语气有些卑微：“那我以后不往你家里送花了，也把合同改回来行不行？”
秦栀落看他的眼神多了些疏远。
他这样无非就是以退为进，想要后续再制造其他见面的机会。
她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找一些冠冕堂皇地借口答应下来。
很干脆地说：“抱歉，祝你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
伽楠：“……”
失神地注视他离去，周经理进来的时候，看他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怎么了伽总，今天见你女神不顺利？”
“她啊……”伽楠想着少女决绝的态度，扯着嘴角苦笑了下。
“还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呢。”
周经理：？
送花不要？
砸钱也不香？
倒是小瞧那个秦小姐了。
不过，工作还得继续。
他走过去，安慰性地拍了怕伽楠的肩膀。
“既然她不要，那我去联系一下那个Alison？”
尽管张特助交代，不用再特地关照Alison。
但她对品牌的态度还是积极的，而且粉丝也多。
久久没说话的伽楠抬起头，很淡地说：“随便吧。”
好似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其他选谁都无所谓了。
离开伽楠，秦栀落觉得浑身舒畅。
在门外等她的林悦开了两瓶汽水。
“恭喜宝贝又拿下一单，咱们又可以吃肉啦~”
提前庆祝一下。
秦栀落上了车，扣好安全带，没等她高兴三秒，小声地说：“我没和伽楠签合同。”
林悦：“为什么？”
她傻眼了，没签合同还这么开心？
秦栀落喝了口汽水，对上她诧异的视线：“因为他给的价格高出市场价。”
林悦：“？？”
“那不是好事？”
秦栀落摇头：“他还给我送花，这不对。”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看似让你获利的东西，指不定要从别的地方补回来。”
林悦：“？？？”
“补什么？”
秦栀落说不上来，但她不想欠别人。“反正我拒绝了他的合作。”
林悦都快疯了，这特么的什么神逻辑啊。
别人都巴不得找关系，能捞就多捞点。
她倒好，送上门的蛋糕都不吃。
林悦觉得自己的脑子跟不上了，CPU快被她烧坏了，需要缓缓。
秦栀落见她半天没说话，迟疑地问：“合同没签，汽水我还能喝不？”
林悦：“……”
“喝！”
喝死你算了。
饶是她忍耐力好，这会儿也想学着乔韵叫她一声“小王八蛋”。
她真的快被气死了。
晚些时候，乔韵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在电话那边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小王八蛋你飘了是吧？”
“直接拒绝这么好的机会？你耍什么大牌啊？”
“我白头发都被你气出来了。”
秦栀落将电话拿远一些，远离她的连番轰炸。
等她骂完了才好脾气地凑上去。
“乔乔姐，别生气嘛~人家保证再去找一个更好的商务~”
“别叫我姐，你是我姐！”乔韵气场强大，脾气火爆。
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的脾气。
骂骂咧咧十几分钟，最后还是乔韵那边有人叫她，这才停止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