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星星现在又生病了，我真的……”压力太大了，身心俱疲。
他眼眶一红，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不说了，我要继续拍摄了。”
她挂断电话以后，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强行打起精神，投入拍摄中。
但是很不顺畅。
“姜老师，你的动作太僵硬了……”
“笑容太不自然了……”
“不行，还是不行……”
只是一个小牌香水的广告，但是NG了一条又一条，搞得现场的工作人员有些尴尬。
姜馨脸上也有些难堪，“导演，让我再休息一下吧，我状态没调整好。”
“好吧，再休息半个钟。”
谢石一直在旁边看着，拍摄再次暂停后，把她带到休息室，“姜姜，怎么回事？怎么一直进不了状态啊？”
她窝在休息椅，闭着眼睛，“我……”
“诶，怎么回事啊？”隔壁房间工作人员的讨论声传了过来，“不是国民影后吗？这状态也太差了吧？不到三分钟的小广告拍了一早上都过不了……”
“就是说啊，几句台词念得一点情绪都没有，我以前看了她好多电影，演技挺好的啊，原声台词也是全网夸的，现在怎么这么拉了啊？”
“就跟被夺舍了一样，和以前真的天差地别啊。”
“是被蔺导的事影响了吧？”
“那她没状态就先别接广告啊，而且还是我们这种不知名品牌的广告，这都接，不会是缺钱了吧？”
“这不能吧，她都红了二十多年，赚的钱都够花几辈子了吧，怎么可能缺钱。”
“唉，不知道，看现在这样，感觉下午都拍不完，她能不能拿出以前拍电影的水平啊，好无语啊……”
“砰！”姜馨突然抓起旁边的被子，朝墙壁狠狠砸去，一双眼睛通红。
“……”隔壁瞬间就没声了。
“姜姜……”谢石脸色也很不好看，“别生气，调整好状态，一会争取一条过。”
她呼吸有些急促，眼泪被气出来了，竟然说她不如那个女人，这是被谁害的！她被困了二十多年啊，好不容易出来了，被一个又一个的烂摊子砸下来，她要怎么做？她能怎么做！
“姜姜，别激动，要是不想拍，我们就不拍了。”
“拍！为什么不拍！”先不说她现在负债累累，拿不出这个违约金，她绝对不能被那个女人压在头上，她要证明，即使没有二十多年的沉淀，她的演技依然一骑绝尘！
谢石叹了口气，“那你好好琢磨一下吧，真的不能再传出去你的演技水平下降了。”
“我知道！”
或许是咬牙争一口气的原因，她再次开拍，状态好了很多，虽然还是NG了两次，但还是顺利完成了。
导演送了一口气，“姜老师，辛苦了，你的演技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那两个说小话的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这着实是恭维了，和以前根本没法比啊。
姜馨并没有觉得这是夸赞，反而觉得无比气愤，招呼都不打就离开恶劣拍摄现场。
“诶……”导演面上挂不住，不满地嘀咕，“演技越差，脾气还越大了……”
回到保姆车上，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哭得无助，哭得撕心裂肺。
谢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让她自己发泄，其实心里也在纳闷，她的水平怎么会退步这么多，就算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哭了将近半小时，她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嗓子有些嘶哑，“谢哥，下午的拍摄先推了吧，我现在的状态拍不了了。”
“是把时间往后挪，还是直接付违约金？”他个人是想选后者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广告，以她现在的状态，如果还想刚刚那样，对她的口碑没有任何的好处。
第485章 这是不是你们的手笔？
姜馨苦涩一笑，“付违约金吧，不拍了……”
至于答应要给顾清澄的钱，无所谓了，都不所谓了，她已经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压垮了。
“姜姜……唉……我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出去旅游一下吧，放松一下心情，找回自我。”
她哪有时间和精力出去旅游啊，“你送我去医院吧。”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星星生病了，听清沨说一直在哭闹，我去看看她。”
“生病了？生了什么病？”
她疲惫地摇头。
谢石也不再追问，开车载她去医院。
……
顾清澄离开医院后，给晏薄寒发了条信息，然后开车去了Y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