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遥愣了一下，“这么突然？”
“你都说我是神了，怎么也得慈悲一点吧，来赌一赌吧。”
“怎么赌？”
“你们现在在做的事，我都知道，实话跟你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凭你们转移过来的金钱数目，够你们吃个三五年的牢饭了，不过呢，就这么锒铛入狱，你们好像也不会甘心，那就开个赌桌，赌吧。”
“可以，规则赌注都由你来定。”
“这是当然了，你们没资格啊。”
“不到一个星期就是新年了，29号晚上，让一切终结。”
“OK。”
她突然掩面，声音有了几分沙哑，“顾清澄，你真的是……你当初要是没转来G大就好了，我真后悔遇到你……”
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该成为朋友。
顾清澄看了她好一会，起身，径直离开。
从前台服务员那里领回橙子，一人一狗走出咖啡店，刚出门，她就愣住了，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雪花，刚刚坐在窗边，她都没发现。
“汪！”橙子有些兴奋地叫了起来。
她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感受融化在手心的冰凉，“是初雪吗？”
“嗡……”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喂，晏薄寒……”
“宝贝，你在哪里？下雪了。”
“嗯，我看到了。”
晏薄寒听出她语气里的低落，眉头微皱，“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有点，但也还好。”
“你在外面吗？在哪里？我去找你。”
顾清澄牵着橙子往停车场走，“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家了，你好好上班吧。”
“澄澄……”
“开车了，先挂了。”
“汪……”橙子被她塞到后座，感觉到她情绪不佳，伸着脑袋往前凑，去蹭她的肩。
她笑笑，拍拍狗头，“没事，坐好，走了。”
“嗡……嗡……”
刚启动车子，手机又响了，不过来电显示不是晏薄寒，而是胡涛，蒋雨妍的妈妈。
“胡阿姨。”
“清澄，之前你不是让我帮你找肾源吗？有血型一样的了，但是要进一步做配型，你看你要不要来医院看看。”
她都快忘了这回事了，“好，我刚好在医院附近，你要是不忙的话，我现在就过去。”
“你直接来我办公室吧。”胡涛也有点担心她现在的身体，毕竟一般情况没人会突然给自己做肾源匹配。
“好的。”
十多分钟后，顾清澄到了医院，橙子不方便带进去，就让它待在了车上。
她上楼，来到胡涛的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请进。”
“胡阿姨，我来了。”
胡涛抬起头，温和一笑，“你怎么穿这么少？”
“不冷。”
“坐吧，我和你说一下情况。”
“嗯。”
她从抽屉拿出一份资料，“我按照你的血型，让人留意了一下，有捐献者的血型匹配上了，但是还是要做进一步的配型的，你现在的身体应该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吧？”
顾清澄摇摇头，“没有，其实这个肾源从一开始就不是给我自己找的。”
她当时想的是，如果蔺念星必须要一颗肾的话，剧情节点无法改变的话，她还能来一招狸猫换太子，诈死跑路。
“真的没事吗？你再去做个检查。”
“胡阿姨我真的没事。”
胡涛很坚定，“我给你开张单子，你去做个检查，不然我不放心。”
“好吧。”
她拿着检查单，下楼排队，结果就碰上了熟悉的两张面孔，这不就巧了吗？
“顾清澄！你怎么会在这里？！”蔺念星穿着病号服，和顾清沨站在一起，眼神憎恨地盯着她。
顾清澄眉头轻挑，“病了？在M国的时候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怎么一回来就病了？”
一说到M国，她又恨又怕，抓着顾清沨的手臂，往后躲，“你会遭报应的！”
“我遭什么报应啊，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我爸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院内禁止大声喧哗。”有护士不悦提醒，“做检查就拿号安静排队。”
顾清沨眼神复杂，但是一句话都没说，拉着蔺念星找了个空位坐下。
过于巧合的是，顾清澄检查完，拿报告单上去找胡涛的时候，又在办公室门口碰到了他们。
第457章 炮灰的命不是命
两人刚出来，蔺念星白着脸抹眼泪，顾清沨的脸色也不太好，小声安抚着她。
顾清澄瞥了他们一眼，进了办公室。
“嗯，没什么事。”胡涛看完她的检查报告，松了一口气，“那就不需要做匹配了，留给需要的人吧。”
“嗯。”她点点头，“阿姨，蔺念星是什么病啊？”
“刚刚那个吗？你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