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恶心，但是你也不该彻底毁了我！”
“还要我说几遍！你的事不是我爆出去的！这对我没有一点好处！你找不到幕后黑手，别来找我发疯！滚出去！”
“滚啊！”蔺念星狠狠推了他一把，眼神满是憎恶，“离我们远点！”
他往后踉跄了两步，看着两人，心里升起一股怨恨，“好好好，你不承认是吧，你们要逼死我是吧，那就一起下地狱吧！姜馨，不管你的灵魂是哪一个，但是这个身体做了那些事都是不争的事实，你以为我手上没有你的黑料吗？都是一家人，我毁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蔺念星瞪大眼睛，气得发抖，“你！你怎么能这样啊！又不是我们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凭什么要拉我们共沉沦？！”
“哈哈哈哈！共沉沦？都是一家人，要死一起死啊！”
“你真的疯了！”她慌张回头，“妈，他……”
姜馨一脸平静，内心在庆幸，还好昨晚和顾清澄达成了协议，“你有什么东西，尽管爆出去吧，我不在乎。”
蔺昔年愣了一下，面上写满了怨恨，“好，你不怕是吧，那就拭目以待，我死之前，一定会拉你垫背的！你等着！”
“嗯，我等着，所以现在，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
他狠狠瞪了一眼蔺念星，转身，摇摇晃晃离开了。
人一走，姜馨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可笑，真是可笑，和那个霸占她身体的女人恩爱了几十年，知晓真相也无动于衷，现在竟然在她回来之后，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可笑至极！
“妈……”顾清沨脑子里一团乱麻，“这是怎么回事？”
她摇头，悲痛到说不出话。
蔺念星抽抽搭搭地说，“我在顾家的时候不是和你说了吗，前二十年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妈妈，她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这是一本小说，你一直不信我……”
“我……我以为……”
第452章 她现在还会答应给你捐肾吗？
“你以为我疯了！”她噔噔噔跑回房间，抱着两本书出来，“你看看吧！”
顾清沨颤抖着手接过书，翻开，看到简介熟悉的男女主的名字，“这真的只是一个小说世界吗？”
“本来就是，你自己看吧，我没疯！没说胡话！”
他两腿发软走到沙发坐下，仔细看了起来。
姜馨撑着桌子起身，“我去一趟工作室。”
“妈。”蔺念星慌忙扶住她，“你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没事。”
“妈妈……那我和你一起去，你这样我不放心。”
“不用，外面指不定有多少狗仔盯着呢，你在家待着。”
她又想哭了，也就只有亲妈才会时刻把她放在心上了，“好，你注意安全。”
姜馨走后不久，顾清沨就大略翻完了书，一阵失神。
蔺念星坐到他旁边，愤愤道，“现在相信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了吧？”
“怎么会……这是一个小说世界？”正文的内容确实和姜馨的人生轨迹一模一样，“但是番外的剧情，完全都没有发生啊……”
“那是因为妈妈生下我不久后，就被穿书者夺舍了，她没有了女主光环，我就没有了团宠光环，所以剧情才崩成这个样子的。”
“但是前二十年，她都不是女主了，剧情也没有崩啊。”
“那是……那是因为顾清澄也知道了剧情！她知道剧情以后，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才把剧情搞崩的！”
顾清沨皱起眉，“她也是被穿书者夺舍了？”
这个蔺念星还真不是很清楚，“也许吧，反正她就是知道了剧情，不甘心当炮灰，偷偷跑出了国，有能力以后就回来报复我们了。”
“……”这个世界真的太荒谬了。
她满脸恨意，“现在妈妈回来了，她的女主光环也会回来的，到时候剧情一定会被修复，一切都会回归正轨的！炮灰终究还是炮灰！”
“你的希望很不现实。”顾清沨把书放下，按着胀痛的眉心，“如果顾清澄也知道所有的剧情，你觉得以她现在的能力，她还会让按照剧情走吗？在书里，她最后是给你捐肾死在手术台上，但是，她现在还会答应给你捐肾吗？”
“怎么不会？！剧情是无法抗拒的，她就是一个炮灰，就算再有能力，她也还是会死在手术台上的！”
“……”她好像真的有一点疯了。
蔺念星陷入了自己的幻想，“她死了以后，我们所有的阻碍都没有了，一切都会好的。”
顾清沨静静看了她一会，问道，“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她一瞪眼，“你还是不信我？！你还觉得我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