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听，甚至还往旁边挪了挪，离她远一点。
“橙子？你不记得我了？！”
顾清澄莞尔，“橙子是有点小洁癖在身上的，它嫌你脏。”
蒋雨妍心碎一地，“我现在竟然沦落到狗都嫌的地步了……”
“不是说这次进的组好一点吗？怎么搞得比上次还惨？”
“呜哇！”她毫无预兆地大哭出来，伸手去抱人，“我不想努力了！你给我钱，你给我投资，我要自己拍剧本！我不想当跑腿打杂了！呜呜呜……”
“诶？”顾清澄被她吓了一跳，急忙踩下刹车，“蒋雨妍你想死啊，开着车呢。”
“呜……呜呜……富婆，你包了我吧，我给你暖床……真的不想靠自己努力了……”
“先起开，回去再说。”
她可怜巴巴地退开，黯然抹泪，“说好了，回去你给我打钱，我要自己当大导演，自己拍剧本，然后拿大奖，让那群狗眼看人低的狗杂碎们以后见到我都要点头鞠躬！”
“汪！”
“呜……对不起橙子，这个骂人的狗不是你那个狗，呜呜……嗝……”
顾清澄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抽了两张纸递给她擦鼻涕，“不是自诩打不死的小强吗？这次怎么被击溃得这么彻底啊？”
蒋雨妍擤了一下鼻涕，继续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我从没……从没遇到过这么……这么恶心的剧……剧组……”
她叹气，“算了，先哭着吧，回去再说。”
第252章 就你这智商，转去哪行都混不下去啊
蒋雨妍还真就哭了一路，顾清澄把她带回家，她环视了一圈，“这是你新买的房子？”
“不是，晏薄寒买的，算是婚房吧。”顾清澄给她倒了杯水，想了想进厨房抓了把盐放进去，“喏，喝点盐水，别哭脱水了。”
她一饮而尽，吐着舌头，“好咸。”然后躺在沙发上，继续哭。
“……”和橙子对视一眼，双双无奈，这是把攒了十多年的眼泪一次性哭出来了吧，真的不会瞎吗？
“顾清澄，我眼睛疼，给我弄点冰块敷一敷。”
顾清澄翻了个白眼，认命去给她拿冰块，“哭得差不多就行了。”
“嗯，等我再哭五分钟，就给你说一说我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呜……太恶心了！”
五分钟后，哭声戛然而止，她坐起身来，神情愤恨，开始吐苦水，“这是我经历过的最恶心的剧组，没有之一！”
“哦？展开说说。”
“我进组前不是和你说这次跟的组是你本命的组嘛，当初还挺庆幸来着，开拍的前一个星期还是在小镇上，一切都特别正常，没想到进了荒漠以后，他们的真面目都显露出来了，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他们在玩群P啊，卧槽，真的好恶心，从导演到演员，每次拍完夜戏，就像一窝恶心的蛆在沙子里滚做一团，为了防止谁出去泄密，还用摄影机拍了下来，真的好恶心，好想吐，yue……”她一阵干呕，接着说，“这么好的班底，主导演是国外拿过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副导演蔺昔年是圈里出了名的宠妻爱女啊，女主还是刚拿了最佳新人奖的清纯玉女，男主秦嘉予，还有一众有点名气的小花小生，娱乐圈真的是表面光鲜亮丽，私底下都是一群臭虫！”
顾清澄皱起眉，“蔺昔年也参与了？”不能吧，他可是原著男主啊，就算剧情崩了，也不能崩得这么离谱吧？
“他倒是没有实际参与进去，但是他也没有阻拦，摄影机还是他帮忙看的，秦嘉予也是，没有参与，我还得感谢他，要不是他帮忙说了两句话，我都逃不过，所以你看着我这副鬼样子，都是为了自保。”
“那他们怎么肯让你全身而退的？”
“荒漠的戏份结束了，我趁他们转场的时候溜的，但还是被逼着签了巨额的保密协议。”
“报警吧，举报他们嫖娼卖淫。”
蒋雨妍摇头，“没用的，这是个S+的项目，从上到下都被有头有脸的人物罩着，而且他们都是自愿的，警察拿他们没办法，到头来把我交代出去了，违约金我做牛做马十辈子都还不清。”
顾清澄冷了脸。
“呜……富婆，我现在只有你了。”她泪眼朦胧地扑过去，“我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即使是签了保密协议，他们也不会彻底放心我的，肯定要把我联合起来把我封杀了，你救救我吧。”
“剧本找好了吗？圈里还有人能给你组班底吗？演员愿意接戏吗？”
她顿时泄气，“都没有，我现在不知道圈里还有谁是好人了，我这样的清流注定无法在这滩浑水里独善其身了吗？”
顾清澄摸摸她的头，“只是刚好蛇鼠一窝凑一起让你遇上了，圈子这么大，要是都这样，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