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母亲突发恶疾,医生诊断说是很多年的老毛病了,累积太久,这次是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医治,母亲基本都活不久了。
但手术费用对于他们的家庭条件无疑是一笔巨资。
为了母亲,全家上下想破了脑袋到处借钱,却还是如同螳臂挡车,没办法,只好申请分期付款,让母亲先住在医院,用药水维系,后面凑足够的钱再进行手术。
而这个办法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他们要尽快。
古玩店里,暖光普照,少女正对掌柜。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怀表,挪过去。
“我想让您帮我看看,这块怀表是什么年代的?”
掌柜拿起来,来回翻动,用放大镜观察上面的纹路。
怀表已经很老旧了,零件也松弛不少,估计经过了许多年,而上面的关键信息也早已被磨损得差不多。
他放下放大镜和怀表,把自己所知道的娓娓道来:“从怀表纹路上来看,应该是90年代的,但根据怀表的制作材料来看,都是采用的上乘的钨金,这种金属不会褪色,放在那个年代,普通的人家不可能有,这种一般都会是王孙贵戚家定制。”
祁思嘉沉吟片刻:“…谢谢。”
掌柜笑着:“不客气。”
她拿过怀表揣进衣兜里,走出古玩店,撑起伞。
身旁突然迎面飞来几张传单,她抬了抬眼皮,觑到一个矮小的女生在漫天雪地里到处捡着七零八落的纸张。
蓦地,她想起当年在大雨里拖着父母的尸体到处爬的事情。
祁思嘉蹲下,帮她拾起一张张传单。
阮晚正好过来,她顺手递给她。
她连忙道谢:“谢谢。”
抬起头时,两人都僵住了,呼吸静止。
她们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别无二样。
只不过,祁思嘉生得较妖艳,攻击性很强,而阮晚生得却比较温婉呆萌,眉眼间尽是澄净。
大雪之中,一黑一白,身影对立。
她们在冰冻三尺的天地间四目相对。
就仿佛在看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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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Σ' αγαπ? γιαπ?ντα。=(我爱你,永远。)
2.结尾突然有种双生花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第32章 狂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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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雪停了。
阮晚一下班结账就赶去医院。
大概二十五分钟,到达目的地。
而刚走进医院,浓烈的药水味儿就袭来。
阮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拐过去,穿过一段又一段的昏暗的走廊,透过那些惨白的灯光,她才能勉强看清楚这里的环境,耳边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
殊不知,在她看不见的那面。
一个人影正偷偷跟着她。
阮晚走到1208病房,迟疑着打开房门。
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母亲躺在病床上虚弱无力的样子,虽然情况确实不太坏,但也不算好。
阮晚不禁酸了眼眶,她咬着唇,擦了擦眼角。
她一步两步地走到床边。
脚底如同被针扎,步步维艰。
一股风吹过,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阮母看到女儿来了,嘴边扯开一抹苍白的笑:“晚晚来了。”
阮晚僵硬地笑出来,握上母亲皱巴巴的手,回答道:“嗯,我来啦,妈妈今天感觉怎么样?”
女人依旧笑着:“好多了,不用担心。”
暮安凉定定站在门口,通过透明窗盯着病房内的依偎着女人的阮晚,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哭意,那模样让人看得心疼。
他嘴唇抿成一条线,表情晦暗不明。
半晌后,迎面走来一个男生。
他看到暮安凉,觉得奇怪:“你是?”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暮安凉倏地回过神,他连忙胡诌:“不好意思,走错了。”说完,他就转动方向离开。
阮询没有多想,打开病房门走进去。
而他进去没多久,暮安凉就鬼使神差折回来。
他提着水果迈到母女俩面前,把水果放在桌上之后,他拍了拍阮晚的肩:“晚晚,今天我来守夜吧,你咋晚上没休息好,明天还要上课,你早点回去休息,补充体力。”
阮晚仰头:“可是你明天也上课。”
阮询拍拍胸脯:“不怕,你哥哥可是最厉害的!”
她被逗笑了,点头,站起身——
“那我去把医药费结了,就回家。”
“好,路上小心。”
阮晚敬了个礼:“使命必达。”
阮母和阮询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阮晚走出去,一出门就碰到暮安凉。
她愣了下:“暮安凉,你怎么?”
暮安凉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路过。”
阮晚也是天真,信了他的鬼话:“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