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变得冰冷淡情。
一般有人跟他说话,他只会礼貌性回复,但涉及到其它话题,他都不会回复。
过去很多年里,江厌是他唯一的朋友。
也是唯一说得上话的。
即使后来他把他介绍给他的小弟们。
将他摆在跟他一样的位置,但他依然只是顶着个名头罢了,心里始终只有江厌一个朋友。
而这个阮晚,是例外。
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老是会问他很多那种问题,奇怪的是,他并不会觉得烦,不会忽略,还会回应她。
可那个小丫头总觉得他在敷衍她。
但社交能力几乎为零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阮晚想了很久,但都没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
下秒,后面的人群无缘无故推搡着上来。
她没有防备,被推出去。
暮安凉手疾眼快,拉住了她。
阮晚扭头看过去,与他的眼神交汇。
……
五点二十分,放学铃敲响,此刻已近黄昏。
火红的夕阳藏匿山腰,余晖铺满大地,阵阵春风吹过,带来万物的生息。
七中陆陆续续走出学生,人影簇簇。
随时间推移,学校变得空荡。
童话,周祁录,阮晚三人这才走出来,一如既往,他们在校门口分道扬镳。
因为阮晚和周祁录家挨得比较近,就结伴一起离开。
而童话不同路,家里接送的车子也早就开走了,其实,跟以往没什么区别,依旧还是自己一个人回家。
她侧身右转,走在盲道上。
江厌压低帽檐,插兜跟过去。
半途,童话被突如其来的只大手钳制住,她心跳加快,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又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将她绑走。
导盲杖滚落在地,童话双眼撑大:“…唔!”
她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江厌就冲过去。
但还是晚了步,车子早已发动引擎,在他赶过去的时候徒留下一团尾气。
可他没有停下来,发了狂地追着。
车子和他的距离拉得较近,仿佛下一秒他就可以追上车子。
开车的男人从后视镜瞧见他的身影,心口不停地打鼓:“大哥,这人是不是神经病,这么能跑。”
“看这架势,有种追上来就打死我们的感觉啊!”
另一个男人不当回事,抽了口烟:“怂个屁,做这行就这点胆子,再说了,你知道这丫头值多少钱吗。”
“五十万元!!五十万元够我们浪好久了你懂吗?!”
“就不用整天出来接这种活了。”
“懂吗,傻逼!”
大哥的话就如一剂镇心剂,让他安心很多。
他加快速度,企图甩掉后头的人。
烟味钻进她的鼻子,味道很冲,跟江厌之前抽的大相径庭,他抽的这种异常呛人,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又不禁想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他们说,有人追车。
是江厌吗。
她收回思绪。
不管是谁,她都要先想办法逃离。
童话趁他们没注意。
使劲挣着麻绳,手腕被磨出片红。
很不幸的是,坐在旁边的男人察觉出她的异样。
他把她的双手重新绑了遍,又看过去,边打量边笑:“小丫头脸蛋倒是生得好看,可惜了。”
“不然你取悦我试试,说不定我就心软了。”
“让你出去透透气呢。”
童话小脸拧着,那表情都写着抗拒,要不是嘴巴被胶布贴上了,说不定她能喷他一脸口水。
男人啧了声,拍了拍她的脸,劝她不要不识抬举。
童话别过脸,嫌恶地和他拉开距离。
这举动激怒了男人。
他强行掰回她的脸,低下头去想亲她。
童话左躲右躲。
虽然躲过去了,但被他狠狠扇了一耳光。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艹你妈的!”
童话惯性偏头。
被打得眼里生了泪。
男人掰起她的脑袋,再度低下去。
忽然,车体猛地震动了下。
受外力阻挡,被迫停住。
他不满的拧眉,朝着开车的小弟问:“怎么回事?”
小弟浑身战战兢兢的,满脸惊恐地回头对他说:“好像是…追…追上来了。”
江厌跨步迈到后车窗,掏出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处。
眉眼间尽是嗜血的杀意:“放人,不然老子立马废了你们。”
童话听到熟悉的声音。
鼻子没由来的酸涩。
男人认出他,被吓得连连发抖。
一时忘了做反应。
见他没放人的意思,他将匕首挪进半寸,男人的脖子渗出丝丝血来,还夹着痛意:“我数到一。”
“不放人,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说着,他开始倒数:“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