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
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不以为然:“两万块而已,没事。”
童话蹙眉:“可是…一件婚纱,两万,不值当。”
江厌双指抵着太阳穴,凝视着她,他异常认真:“童童,你远远不值这个价。”
童话心跳一快,不由得低头。
就在下一秒。
服务员推出M码的同款婚服。
江厌:“童童去试试。”
童话看她推出来了,也没办法,只好走过去。
服务员帮她推进试衣间,又为她关上门。
江厌掏出车钥匙,指尖百无聊赖地来回转着。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童话提着裙子走出来,江厌抬眼看到她,眸色明显亮了下。
不止是他,服务员也被她惊艳到。
眼里的诧异昭然若揭。
她长发披肩,飘逸地洒落下来,皮肤白皙,身上的婚服把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白,显得幼态。
而且婚服也格外合身,不长也不短。
把她的漂亮发挥到极致。
江厌站起身。
不由自主地走到她的面前。
童话仰头扯出个笑看他:“…阿生,好看…吗?”
她的睫毛朝上翘着,杏眸闪着光,脸颊两旁浮着少女粉,一如当年的水灵,似从未变过。
这一刻,江厌只感觉到胸腔里的整颗心都快蹦出来。
他抚上她的发丝,帮她慢慢整理,指尖的温度蹭过她的肌肤,无意识的悸动夹杂,将两人的心溺毙。
桃花香萦绕。
融进彼此急促的呼吸。
他痴痴地说了句:“好看。”
–
暮色摇摇欲坠,仅两秒就渲了一片黑色在空中。
雪停了,刺骨寒风依旧不停,而在雪后的寂然里,街道的灯和天上的星月也显得分外憔悴惨然。
冬夜的舒城异常冷清。
以往那些热闹的商场店铺都早早关了门。
徒留隐约的霓虹灯残影支撑。
某个别墅院内,地面房顶上都堆满了厚厚的积雪。
喷泉池里的水受气温影响,早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连同那些弧形的的花式水柱。
几棵杏树枝丫被月光影射,镶在雪地上。
它们以一种奇形怪状的形态存留在白色的画卷之内,让原本纯白的地面染上两分怪异。
西边的房间打出一束暖色光线斜射入院。
与地面的银色光线合二为一。
刚洗完澡的童话穿着睡裙在客厅走动,她一如既往抱起枕头跑到江厌的房间门口,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她探头望着里面的每个角落,确认没人之后才走进去。
结果刚一进去,灯就被“啪——”地下关上,周围瞬间陷入漆黑,她想去摸开关,却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拉扯。
枕头掉落,童话撞进一个湿漉漉的胸膛。
她感觉到了属于江厌的躁狂心跳。
童话仰头看过去。
男人的脸在月光之下被衬得朦胧。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遽地,他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
童话被惊得双手连忙勾住他的脖颈。
她眉心突突。
试探性地喊了声他的名字:“…阿生?”
他把她抱到床上,和她一起拱进被窝里,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抵在她的另一边。
江厌看了她冗长的一段时间才回:“嗯,我在。”
童话的双手依旧勾着他的脖颈,与他的桃花眼对上,也没意识到这种位置的危险性:“你怎么…突然,把灯…关了。”
江厌如实回答:“想做件事。”
童话傻愣愣的问:“…什么?”
他被她弄得喉咙发干,看她的眼神愈来愈不清白,下一秒,江厌附在她耳边,低语:“童童,改口费——”
童话听是这件事,没有多想。
乖乖地跳入他的陷阱:“你要…多少?”
只听他继续道:“我不要钱。”
还没等她接过这句话,他又说:“我想要你。”
童话脑子没转过来:“什么…意思?”
江厌被她的愚钝给逗得笑出来,没再绕弯子:“童童,我教教你,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哪里。”
这下,她反应过来,脸颊浮上红,意识停滞片刻。
却在低下眼眸之际,回过神来。
(此处被标记)
(请自行脑补)
–
二零一四年春。
无数大雁南归。
整个城市各个地区的百花争先盛开。
旭日高高挂在天边,寒意消融,阵阵季风掠过,街道两旁的柳树枝柳轻摆,逗弄着四外的绿意。
暖色光线拂过微波粼粼的湖水。
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枝头停留下几只小鸟。
歪着脑袋啼叫。
舒城的伊锦庄园内。
某个占地几千平方米的场地宾客盈门。
全场色调皆是红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