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丢了两张卡给他“里面是两百万,赔给你的,两张卡的密码都是六个一。”他又扬扬下巴示意“把他给我,你可以走了。”
司机眼前一亮,点头哈腰。
他拿过卡带上伞就下了车,立马跑得远远的。
男人瞧见,心里竭斯底里地骂着他,不留余地,却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戛然而止,他身躯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余恐惧。
“我们来算算账吧,福叔叔。”
聂乐几人追上来,把车停在马路中央,走到他们跟前。
因为是下雨天,人流量并不多,这里基本没人注意到,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不会吭声。
弱肉强食,向来是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生存法则。
男人机械地转过头,心脏疯狂跳动。
江厌拉开门,单手把他拖出车。
他本想故技重施,这次却被他及时察觉,面不改色地把匕首插进他的大腿,插得很深,疼痛翻倍,遍布他身上的每个细胞。
“啊!”
江厌不顾他的叫喊,把他往不远处的小巷里带。
几个跟班被男人凄惨的叫声震得心凛。
他们意识停顿半刻,迟钝几秒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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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在没有意识的前提下伤害他人,不负刑事责任,只负民事责任,法定监护人赔款即可,详情请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八条。
第6章 狂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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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不长,南北通道,七八百米而已。
两边是厚厚的黄土夯成的院落,一家连着一家,一边十几户人家,排列得整齐。
地上湿漉漉的,水坑涡地随处可见。
几个高大的人影把巷口堵死。
因为他们周身气势磅礴,脸上的表情也是凶神恶煞的,这情景看得路过的行人胆战心惊,纷纷换了条路进去。
江厌用力把他甩在地上,疼痛瞬间蔓延男人的全身。
他点了根烟,叼在嘴上。
众人都以为这是他的特殊癖好,打人的时候喜欢吸烟,但没人注意到他手臂上惨不忍睹的伤口。
江厌弯腰将匕首扯出来。
他又一脚踩在他的伤口处,来回碾着。
男人疼得头冒冷汗,连连大叫。
“啊!!!”
分贝很大,方圆十里基本能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聂乐几人亲眼看着江厌折磨了他很长时间,男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良久,他向他们下达命令,冷冽无情,丝毫不留情面——
“给爷打,用力点,别弄死就行。”
不死即废,他说不能到死的程度,那就是植物人。
他们齐齐应声:“收到,老大。”
说着,几人就围上去,一顿暴揍。
江厌背过身去,靠在墙上,桃花眼嚼着乏意,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耳边的惨叫持续高响,回荡在整个听觉系统。
他强撑着身体,执意要听到他疼得说不出话的时候。
江厌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烟,也不清楚自己的伤口到底烂到了什么程度,他只想那根刺赶快消失。
他掀着眼皮,呼吸沉了很多,哑声低喃。
“等会儿要是有警察来,就把责任全部推给我。”
聂乐,时清晨,程路愣住,满脸震惊。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江厌就突然倒在地上。
扑通——
几人的心当即就坠落下去。
七中正好放学,学生挨三顶四地走出学校。
暮安凉撑着伞,走在操场中央,边走边打给江厌,但他的电话一直未接通,直到第九遍的时候,电话才接通。
他眉心跳动:“江弥生,你一直不接电话几个意思?”
暮安凉平时一般都是叫他小名,只有发火或者确认一件事情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叫他,每次暮安凉这样叫他,江厌都会两三句敷衍过去,一副欠揍的模样他至今都还记得。
而这次,显而易见,他在确认他没事。
手机那边传来嘈杂声,似乎是医院。
接听电话的人是聂乐,他仿佛还没从刚才那件事中缓过来,声音还带着点慌乱以及不可置信:“暮哥,老大出事了。”
暮安凉心跳骤停,迟钝几秒才想起要问地址。
问到之后,迅速出了学校,坐上私家车出发去医院。
中途,他由于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赶超前面的三人,但同时也撞到了个矮小的女生,那人出口就是句国粹。
“我靠——”
阵阵秋风过,伴随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暮安凉没有注意旁边的人是谁,说了声抱歉就走了。
阮晚抬头看过去,少年举着黑伞,走路很快,近乎跑起来,但又因为这个原因,她没看清他的面貌,只看到背影。
估摸着应该有一米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