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注意到她遮住了半张脸，以为是发烧，就伸手过去探了探，童话条件反射躲避，却在躲避过程中不小心把全脸暴露出来。
太阳光线投射，拂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照得更加白皙，同时把她脸上的伤口与异样照得更加清晰，想看不清楚都难。
江厌看到她嘴角的血口子，还有眼底的黑眼圈，一愣。
童话慢半拍反应过来，双手连忙挡住脸，一副丢了脸的样子。
他倾身扯开她的手，去碰她的唇，猜测道：“童童咋晚上熬夜了？”她被他的手指激了下，感官放大此刻的知觉，让她心脏疯狂躁动，无法停歇。
童话对上他的视线，脸红了一度，急急埋下头。
她暗暗咒骂自己没出息，又怨气满腹地嗫嚅着。
“…混蛋！明明…是你…”
分贝很小，但还是被他听到了：“我？”
她不再说话，习惯性抿嘴，却碰到伤口，嘶了声。
江厌见状，撩了下眼皮，似乎是猜到了咋晚上的事情，他故意抛出自己梦游症的病历，引她说出来，想证实一下——
“抱歉，我有梦游症，时不时就会发病，你多担待点。”
“还有，我记不清梦游时做的事情，你能告诉我…”江厌停了下，又继续说“我咋天晚上，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
语落，童话眨了眨眼，似是没想到，她大脑快速组织语言，酝酿好又顿着给他打手语，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也没什么，就是，凌晨，跑到我房间，亲了我。
江厌诧异挑着半边眉尾：“我只是，亲你？”
童话点头嗯了声，重复：“只是…亲我。”
江厌凝视着她唇边的口子，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也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她说得过于含蓄，这哪里只是亲，这分明是抱着咬。
江厌有些头疼，站起身掀开被子，猫腰一把抱起她。
童话心跳加快，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你干…干…嘛？”
江厌直起身，理所当然：“带女朋友去洗漱。”
童话耳根子一热，边挣脱边结巴说着话。
“我…我…自己…可以。”
他遏制住她的动作，大步迈向洗手间，垂眸笑着看她，眼中的宠溺几乎快要溢出来“为了弥补女朋友，今天就由我来代理。”
童话被他的眼神酥得心口颤了颤，一股电流窜入。
她撇开目光，没再反抗，任由他抱着。
走进洗手间，他把自己的拖鞋给她。
她对着镜子，他在她身后，两手围在她两旁，把她困在属于自己的领地，童话现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
江厌挽起袖子，露出一截透白泛青的手臂。
他的皮肤很白，白得可以看清皮层之下的血管。
江厌拿过杯子和牙刷，打开水龙头接了杯水，拿过牙膏拧开把膏体挤在牙刷上。
他脖颈弯下去，偏头：“童童，张嘴。”
她乖乖听话，张开唇，露出整齐的牙齿。
江厌给童话喂了口水，她咕噜咕噜了下又吐掉。
他将牙刷按在她的牙齿上，左右刷动她的牙齿，莫约十个来回，给她喝了口水，让她吐掉。
就这样，给她刷了几个回合，刷牙结束。
他洗了下杯子和牙刷，放回去，又拿过洗面奶，挤了一小垞出来，打开水龙头，浸在手心，揉搓激活。
江厌用手肘抵了下水龙头：“童童，闭眼。”
她再次乖乖听话，闭上眼睛，他双手在她脸上慢慢打圈，直到泡泡布遍她的小脸。
“童童，埋头。”
童话垂下脑袋紧闭双眼，江厌打开水龙头，捧了两掌的水为她清洗，半分钟左右就清洗完毕。
她抬起头，依旧闭着眼，不能睁开。
童话感受到江厌用洗脸帕给她擦脸。
水擦干净后，江厌放了洗脸帕“好了。”
她慢慢睁开眼，镜子倒映出她的模样，水灵稚嫩。
江厌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的她，不知怎的突然起了歹意，他的双脚冷得不行，体内欲念翻滚，喉咙发干“童童，我饿了。”
童话以为他是普遍生理上的广义饥饿，随口接过去。
“那我们…先出去…吃…”
没等她说完，他一把从背后将她抱起，童话眼皮连续跳了好几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江厌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与她差点持平。
童话低头张唇，欲言又止，这正好给他创造了个机会。
他伸长脖子，闭眼仰头含住她的下唇，有条不紊地往上移。
不同于咋晚上，这次的吻又慢又细，没令她感觉那么窒息，但折磨神经的作用很强。
童话脸上浮起红晕，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