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对自己这般态度,看来此次京城之行已经是为她开辟道路了。
“许小姐真聪明。”林栖笑着答道。
柳氏一行人见到她和这个看起来身份不凡的女子认识,当即就傻眼了。
倒是柳广白反应快,上前对着他们行了个礼,道:“大人,就是此女子将我小弟捆绑至此虐打,还望大人主持个公道。”一句话,也不说清前因,直接泼了林栖一身脏水,说得那叫一个冤。
再看地上被打加上受冻一夜的柳广衡,委屈地直嚎,柳夫人也在一旁抹泪。
“娘……我没事,你别担心。”柳广衡带着哭腔补上这一句。
此情此景无不令人感动。
“大人,这和林栖没关系,是柳广衡自己做的孽!”外围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
“谁!谁在那胡说八道,有种站出来!”柳氏二公子柳广清怒骂道。
谁知那群围观的村民却面面相觑,都说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当真是你打的?”许若莹蹙眉看了一眼地上猪头样的柳广衡,转头问林栖。
林栖倒也实诚,“一部分是我打的,还有一部分是见义勇为的侠士打的。”
“为什么打他?”许若莹继续问道。
许是柳氏担心她将真相说出口,还不等林栖开口,一侧的柳夫人就大声喊道:“还不是她恶毒,小姐您有所不知啊,她当年在京城青楼做妓,前段时间回来就开始做陶瓷营生,许是见我们柳氏业大斗不过就记恨,于是便对我小儿子下如此狠手啊!”
若不是当事人是自己,林栖真想给她鼓个掌。这演技,若是放在现代还不吊打小鲜肉?
“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柳夫人也不清楚许若莹的真实身份,只觉得对方是个能做主的,于是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铺在许若莹跟前,哭得那是一个委屈。
许若莹虽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可她也是随着自己父亲在官场中都过圈子,眼睛也是毒得很。
她见柳氏扑过来往后退了几步,开口道:“我虽不清楚她为何将你小儿子打成这样,但我却知道以她的手艺应该不至于斗不过你们。”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周围霎时安静下来,只有徐虎在后头专心添柴的声音,也正是这时他开口,“丫头,你这窑从何时开始烧的?”
现在这种情况还能问这些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当然,能挽回窑中烧制物件,林栖自然是乐意的。
“大概子时。”这里又没有钟表,她也只能估摸个大概。
得到答案后徐虎继续专心烧窑。
许若莹觉得烧窑有趣多看了几眼,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的话她估计要拉着林栖跑上前问详细点。
她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回过头看着林栖,问道:“先前你说你家被烧,可是与他们有关?”
林栖点点头。
“那正好,这两件案子就一起办了吧。”许若莹摆了摆手,一侧的官差就行动了起来。
“将犯事的人都带回去。”为首的一个官差说道。
若是要说有关联的都要带走,那林栖肯定逃不掉,可他们瞧着自家大小姐和她有说有笑的熟络模样,一看就是不能绑的,于是只能拿柳氏开刀。
“你们收了钱不能这么办事的!”柳广齐见到官差靠近,大声呵斥道。
在他面前的官差见状直接给了他一刀柄,打得他连连后退,“还敢污蔑,罪加一等。”
这回柳氏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人,全怪我们管教不严,出了个这么调皮的小弟,此事多有误会,您看可否让我们同林姑娘单独谈谈?”柳广白将局势看得明白,眼下再往林栖身上泼脏水是没用的,只能先退一步,稍后再做打算。
单独谈谈?
林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免谈。”
“将人带走。”官差头子一声令下,柳氏一行人都被控制住。
“冤枉啊大人!”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好!”周围围观的村民纷纷鼓起掌来,趁着这一波,是谁在说话也没人知道,于是便有人大胆道,“大人英明,这柳氏小少爷半夜想要行凶,可一点都不冤枉啊!”
“是啊是啊!”
柳广衡那被惯坏的脾气根本控制不住,此时的他已经被官差从地上提了起来,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地还要骂,“你们这群贱民,等小爷回来你们就死定了!”
“住嘴吧!”许久不作声的柳老爷怒斥了一声,“大人,都是这小子做的孽,将他带走吧。”
柳夫人听到这个可不干了,自家小儿子细皮嫩肉的,哪能去牢房里受苦,“死老头子,你说什么胡话呢?!”说着就扑上去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