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从口袋里将那两个瓷老虎摸了出来,“来兑现承诺的。”说着就一人一个分给了两个小孩,“当然,顺便来找陈师傅抓点药。”
总归是两个孩子,见到新奇玩意一下就高兴了,结果瓷老虎就开心地道了声谢,随后还指着里屋道:“师傅在里头呢,你进去找他就好了。”
“谢谢。”林栖说罢就朝里屋走去。
里头陈师傅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林栖一进门他就示意让他关紧五门。
“坐。”陈大夫道。
“陈大夫,昨日我家走水,我家小弟为了救火不慎受了伤。”林栖将陶辞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给陈大夫听,“他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我怀疑是内伤发作了。”
“具体有什么表征?”患者不方便来的话,只能让来的人将病症说得清楚一些。
林栖将昨日陶辞的表现都说了一番。
陈师傅听后捋了捋胡须,思考了一会说道:“我现在见不到伤者,无法进行脉诊,照你所说内伤发作的可能比较大,我开几帖药给你,”说着就提笔在纸上写起了药方,“你让他按时服药,等到方便的时候带他过来看诊。”
“多谢大夫。”林栖拿着方子道谢。
在她伸手接方子的时候,陈大夫突然小声说道:“前些日子有官差拿着画像来询问是否有刀剑伤的人来过,画像上的人和你小弟有几分相似。”
林栖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多谢陈大夫。”
“你去吧。”陈大夫挥挥手就示意她可以出去抓药。
林栖手中抓着药方,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还是问出口,“陈大夫,即是官差寻人,那他们找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你又为何冒险帮我们?”她看得出来,陈大夫就是有意替她隐瞒,如果不是信得过陈大夫的为人,这时候她就会转身回去将陶辞送走了,而不是傻乎乎地说这些。
“哈哈哈。”陈大夫笑了几声,“其中缘由现在还不可说,你可信我?”
“若是陈大夫不可信,我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林栖回望陈大夫。
“行了,天色不早了,抓了药回去吧。”陈大夫再次挥手。
林栖也不多说什么,朝着陈大夫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外头的两个药童拿了林栖的瓷老虎后,心情大好。林栖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林淼的药已经被打包好放在一边了。
林栖拿过药的时候还顺口问了些其他的,“你们两个去过学堂没有?”
“去学堂无非就是学文习字,这些师傅都会教,我们不用去。”大药童一边抓药一边说道。
“镇上是不是就只有一个学堂?”林栖在摆摊的时候偷偷留意了一下,那学堂的位置和她的摊位来看可以说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了,距离比较远,如果林淼去那上学的话接送就不方便。
大药童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好像是,没有别的了。”
“知道了。”林栖点头,还顺道夸了他们一下,“你们两个年纪不大,懂得倒是多啊,有什么事来问你们就对了。”
这样的夸奖对他们很受用,他们拍拍胸脯道:“你以后有事来找我们就好了。”
“好嘞。”林栖伸手接过药就离开了医馆。
……
夜间回村子的小路更是瘆人,周围不知是什么虫子的鸣叫声,再加上黑灯瞎火的,要不是今晚月色正好估计连路都看不清。
一阵凉风吹过,林栖心里有些发毛加快了步伐朝前走去。
此时的睦邻村已经陷入沉睡中,家家户户都黑着灯这样倒是显得尽头独立的那间茅草屋有活力多了,即便是离得再远,也能看到茅屋中通明的灯火。
林栖看着那暖黄色的一点光亮,手里提着药包开始小跑了起来。
一推开院子围栏的门,就看到堂屋门口的长凳上两大一小的人坐着,面上都是疲惫。陶辞的面色越发苍白,林淼面上还挂着泪痕,她坐在凳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显然已经很困却强撑着不让自己睡。
张氏一见到林栖回来立刻迎了上来,“丫头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一边问着一边在她身边绕着,看到她安让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啦,就是县城比较远耽搁了一点时间,让你们担心了。”林栖带着歉意地上前抱了抱张氏。
陶辞牵着林淼也走了过来。林栖走上前将林淼抱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小朋友就俺让入睡了。
见状她轻声对着陶辞说道:“今晚我和祖母睡,你睡我房间就好。”她看着张氏进厨房给她热饭菜,突然想到什么,继续道,“对了,晚点我来给你上药,你回屋等我一下。”总得吃完饭再来操办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