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霸总紧张呢,这是怕他失血过多直接死在他门前吧!
嘶!拧开水龙头,郭兰台手刚碰上鼻梁就疼得直抽凉气,心里惊疑,他鼻梁骨不会直接给拍断了吧!
又小心地试了试,好像并没那么严重,这才放开手认真清洗起来。
可他心里还是给自己提了个醒,再怎么斗争,也千万不能搭上自己这张脸啊,为了那俩货不值得!
“可以了吗?可以了就塞上药棉止血。”
他正心里腹诽,身后突然传来岑牧霄的声音,紧接着面前就多了两团洁白的药棉。
“还在流……唔!”
郭兰台话还没说完,头就被一只大手箍着向后仰起,他眼皮一垂就见那俩棉团一先一后就被塞进了两个鼻孔里。
速度之迅速实在令人惊叹!
“不堵不容易止血,洗洗出来观察。”
岑牧霄说着放开手,眼皮都没抬就率先退了出去。
郭兰台张大嘴喘了口气,好好塞不行吗,弄得跟要拧断他脖子似的,动作真是干净又利落!
霸总话说的没毛病,可就是动作粗鲁了点,这真是笃定他的鼻梁骨没断啊!
匆匆洗干净手,郭兰台跟着回到了房间,视线不由就打量起来。
哼!这大猪蹄子果然骗人,他的卧室可是简约大气的欧式风格啊,虽然也看不到特别亮眼的颜色,可是一点也不压抑啊!
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张宽大的床上时,眼睛不由一亮,这三百六十度翻身打滚不成问题啊!
“坐那里。”
岑牧霄见他眼神黏在自己床上就心生反感,他怎么忘了这人刚刚还想勾引自己来着,都这幅样子了还有心思肖想别的,果然目的不纯。
郭兰台看了眼那张高背椅,不自觉抽了抽唇角,然后开口打商量:“我后背疼,可以坐床上吗?”
“不可以!”
岑牧霄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然后冷眼看着他沉声道:“要么坐椅子上,要么拿着东西回你房间去!”
后背疼算是什么幺蛾子,总拿来说事儿不觉得无聊吗?
还被鬼给拍了,这么奇葩的理由也亏他能想的出来!
再说了,让他坐下,也没让他靠着,有那么为难么!
“哦。”
郭兰台扁扁嘴闷闷地应了声,然后就十分听话地落了座,屁股只压了三分之一的座位,别提有多端庄了。
“低头。”
“没必要。”
“血会回流。”
“没事,不浪费。”
“你自己换吧!”
岑牧霄有种想要把他嘴也堵上的冲动,将手里富余的药棉一股脑塞进郭兰台手里,就干脆退后了几步。
为他好还不领情,竟然怎么别扭怎么来,真是抬举他了。
郭兰台就没想让他痛快,见他臭着脸跟自己拉开了距离,心里嗤笑一声,随意团了团手里的药棉,一个鼻孔一个鼻孔地更换,临了还来了个隔空投物,将血糊糊的垃圾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这举动看得一旁的岑牧霄眼角直抽抽,这人就不能轻易放进来,不然怎么看都是一副大计得逞的样子!
换好药棉,郭兰台也没闲着,他耸了耸肩膀,觉得不舒服,然后就开始解衬衫扣子。
岑牧霄视线刚从那边的垃圾桶收回来,一抬眼就看到了郭兰台转过来的大半个后背,而那件衬衫就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从肩头滑落了下来。
又来这一套!
“郭兰台!”
他咬牙切齿地叫道,然后抬手朝门口一指:“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怎么了?”郭兰台停住动作扭头看他,满眼的无辜与不解:“我后背又疼又痒,你帮我看看怎么了?”
“你……”
岑牧霄还想说什么,视线忽地落在他后背上的两个红印上便自觉住了嘴。
确实有问题!
“先生,你那是什么眼神?”
当当当!
郭兰台话音刚落,就响起敲门声。
“牧霄,是我。”
宋安宁清润的声音传来,岑牧霄立即给了郭兰台一个凌厉的眼神,示意他把衣服穿好,这才过去开门。
郭兰台一听是宋安宁,不屑地撇撇嘴,这人来的还真是时候,他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边支棱着耳朵倾听。
“安宁?怎么了?吵醒你了!”岑牧霄声音不自觉就温软了许多。
就听宋安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解释:“那个,我刚刚口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手指划破了,可以跟你要点消毒水和创口贴吗?”
“手伤了?进来我看看!”
岑牧霄登时紧张兮兮,直接将人让了进来。
“嗨!”
宋安宁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迎面朝他招手的郭兰台,视线落到他那有些凌乱的衣衫上,脸色难看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