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晚,她刚上床,便察觉另一个人的呼吸。
苏烟想喊,却被牢牢捂住口鼻。
“烟烟,好久不见”,南门溪轻声说道,“皇宫的日子是不是让你乐不思蜀,都忘记我了。”
“你是谁?”苏烟冷冷出声,“只有宵小之徒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做此卑鄙行径。”
“烟烟,你可真是用完就丢”,南门溪掰过她的脸,“我帮你困住苏清恩的本金还未收。今日是为带名医消息而来,没想到烟烟竟然对我如此冷漠。”
“名医?谁?”
“鬼医空山”,南门溪笑道,“怎么样,这位名医的分量重不重?”
“鬼医?他在何处?”
“烟烟”,南门溪用手指点着她的嘴唇,“不给我点好处吗?”
苏烟下意识偏头,躲过触摸。他的手点在苏烟脸颊上。
“怎么?柯崇对你态度越发的好了,你便真以为和他能在一起?”
南门溪含笑的语气冷冷说出真相,“若是我放走苏清恩,你说,在他难过的这时,他更想要谁的安慰?”
“他的腿换你的人,如何?”南门溪胸有成竹地笑着。
“谁人不知鬼医性情诡异,你只告诉我他在哪,但若请不来他医治?”
“放心,若是请不了的人,我怎么交换呢?”
南门溪俯身,轻轻啄在她脸颊边,语气缱绻,“烟烟,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我好伤心啊。”
“你换个要求”,苏烟皱眉,“金银珠宝,随你挑选。我相信长公主府定有你想要之物。”
“我想要虎符,奈何你已经给了诸旭”,南门溪轻笑,“不过就算有虎符,我也要你。”
“不行”,苏烟冷下嗓音。
“哎,看来烟烟也没有多爱柯崇嘛”,南门溪起身欲走,“那便让他一直瘸着吧。那鬼医后日就走,看来柯崇怕是要一直瘸了。”
一阵沉默,只有南门溪越走越远的声音。
虽沉默,但两人的心在不停较量,就等谁更急迫。
而苏烟做足姿态后,开口道,“我已嫁给柯崇,如何换给你?”
脚步声停。
南门溪笑道,“这有何难。你与柯崇和离,再嫁给我便是。那日阴差阳错,但没有给你个盛大婚礼,一直是我的遗憾。正好,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
“你不是爱苏清恩吗?如此移情别恋,南门溪,你竟如此滥情吗?”
“烟烟,谁说我爱苏清恩的”,南门溪委屈地喊道,“你都知道我为你将苏清恩关在别院中,我可一点都没碰她。若不是那日你非要回门,现在我们还是夫妻呢。”
苏烟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
“烟烟,我只有这个条件,你好好想想”,南门溪以退为进,“不过最好不要超过明日午时,不然鬼医走了,我也没办法。”
苏烟装作纠结一晚上,终于在今日午时前出门。
她特地减少护卫,行至半路,马车中就钻入一人,“烟烟,你果真同意了。”
“嗯”,苏烟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必须在柯崇的腿彻底好前,我才会和他和离,和你在一起。”
“行”,南门溪爽快道,“但你成为我妻子后须得心甘情愿,若是你到时候拒绝我,你是知道我手段的。我不会用在你身上,但用在柯崇身上就说不定了。”
“好。”
两人约定后,南门溪便带苏烟去城郊请鬼医。
那鬼医冷冷地不说话,直到南门溪递出一玉牌,他才同意前往。
“记得我们的约定”,送苏烟进柯府前,南门溪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上。
而苏烟想偏头躲过,却被南门溪紧紧地制住,笑道,“烟烟,提早适应。”
吻完后,才放开她。
鬼医进入柯府内,拉开柯崇的被子,冷冷看了一眼。
“如何?”苏烟十分着急问道。
“这点小伤,也值得用我的玉牌一次。看来大启是真的无医了”,鬼医说话狂傲,直接写下一副方子,“用这上面的药敷上十日,我再来替他接脚筋便可。”
苏烟接过方子,“谢谢,谢谢。”
鬼医望着她,“也是有趣,既然有我的玉牌,不为你自己治眼睛,反而为他人治腿。”
苏烟莞尔一笑,沉默不答。
“鬼医,你能治苏烟的眼吗?”柯崇立马问道,“如何治?”
“哦?你也有玉牌?”
“玉牌是何物”,柯崇反复从他嘴中听到玉牌二字,知道他就是凭此才过来的。
“没有你问个屁”,鬼医毫不留情怼道,“十日后我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