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郡主真的不喊啊”,南门溪略带遗憾,“我本还想让那些侍卫看看我和公主是如何亲密的。”
此时的动作是,他将苏烟搂抱在怀中,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抱住她的腰,头架在她的颈窝中。
说话间,气息喷洒在苏烟的颈脖和耳垂,惊起一阵战·栗。
“有话快说!”苏烟咬着嘴唇,怒喝道。
“郡主别急”,南门溪闻着熟悉的百合香,心中柔情蜜意,“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被那些追债商家折磨得有多惨。”
见她极力避着自己,却因目盲不敢轻举妄动,极力睁大眼睛却徒劳无功,含着因气愤的泪水,南门溪心中如同被小爪子挠了般。
“你是来要债的?”苏烟语气冰冷,“你要多少钱?”
“我确实是来要债的,但不是这个债”,南门溪贪恋地闻着她的味道,“我想你了。”
“南门公子,不得无礼”,苏烟皱着眉头,低声喝道。
此时侍卫们的整齐用力的拉车声传了过来。
砰通。
似是那马车被拉出,传来成国公护卫们一声声道谢声。
侍卫兵器与甲胄碰撞声越来越近,侍卫走近了。
此时,马车后也传来一阵阵马蹄声。
“将军!”
柯崇来了。
“求求你,快走”,苏烟听到柯崇的声音越发的近,心中紧张,不住地哀求。
南门溪心中不爽,“崇阳郡主就这么怕被柯崇发现吗?”
他低笑着,一手捏着苏烟的下巴,掰过去,目光一寸寸梭巡她的表情,“那为何还敢设下局引我前来?”
南门溪不是傻子,平日铁桶一般的长公主府,说明苏烟不想见他。
但今日,明明是去城郊上香,苏烟却支走不少暗卫,明显是有意为之。
苏烟见此,也不拐弯,低声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管好苏清恩,不要让她乱跑。”
“哈哈哈哈”,聪明人之间不用说,南门溪便领会她的意图,“听闻郡主与柯崇和好,我还不信,谁知是真的。你是怕苏清恩随柯崇去前线,重燃旧火?”
苏烟垂下眸子,沉默不语。
而马车外传来下马声,脚步声临近,柯崇的声音传来,近在咫尺,“郡主,今日无事,我便陪你一起上香吧。
马车内,南门溪突然咬上苏烟的下唇,惹得苏烟疼得一声嘤咛。
“郡主,怎么了?”柯崇询问道。
南门溪抓住她推拒的手,吻得更深,让她不能搭话。
“郡主!”
马车外的柯崇声音急切,起身时,身上的剑与金甲发出重重的摩擦声。
“怎么办?”南门溪在她耳边轻笑,“他要掀开帘子,看到了。”
“南门溪”,苏烟虽看不见,但直直地望向他的脸,脸上冷漠,“别让我恨你。”
南门溪心中一紧,面上却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真玩不起。算了,这个吻就算你求我办事的利息了。”
手掀开布料发出的摩擦声与一声轻合声同时响起。
柯崇掀开帘子,就见苏烟坐在马车中,朝他笑着,但口脂晕花,身上衣服略有些凌乱。
“出事了吗?”他目光如炬,扫视马车内。
苏烟镇定地摇了摇头,拿起马车内桌子上的糕点,抿唇笑了笑,“刚才吃糕点时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柯崇这才点点头,吩咐侍卫继续前行。
待苏烟和柯崇一同进入寺庙烧香时,四周无人,南门溪才从马车中的座位下的储物箱中钻出。
他见到马车桌子上突兀放着的一瓶伤药,轻笑了笑,捂住还未好的胸口,拿走了。
出马车后,他看了眼寺庙内,苏烟站在柯崇边,偏头朝柯崇笑,才子佳人般相配。
南门溪心如同在酸水中泡过一样,他恨不得踢走柯崇,取而代之。
等回去后,他想到苏烟拜托的事,让盯着苏清恩的暗卫禀报,才知道苏清恩暗中卖掉家中摆设和衣裙换钱。
他这才知晓,原来苏烟的担心是真的。
南门溪心中纠结,无意识在纸上作画起来。
待画完后,是苏烟亭亭玉立在寺庙姻缘树下,回眸朝他微笑的画面。
暗卫还跪在地上等候差遣。
“无事”,南门溪沉思道,“你暗中多换点钱给她。”
若是苏清恩真的能绑住柯崇,何乐而不为呢?
“是!”
暗卫领命欲走。
可苏烟冷漠的脸突然出现在南门溪眼前。
苏烟真的会放心把这件事押在他身上吗?
以她的心机和地位,难道不会在南门府外多安排些暗卫,防止苏清恩出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