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旭猛然扼制住好感,心变得冷硬,冷冷地望着苏烟,“说吧,你想如何解决,和离如何?”
苏烟才不愿和离,那便是将柯崇推给苏清恩。
她为何要满足柯崇的意愿,且她还要完成原主的心愿。
苏烟行礼,“皇上,臣不愿和离。这婚事是长公主在世为臣订下,臣不想看母亲失望。”
“那你要如何?”
“既然是郡马的错,而且为保证臣的安全,臣想让郡马以后住进长公主府内”,苏烟不急不忙地说,“若是庶妹和郡马已成事实,臣愿帮郡马迎进门,作为妾室。”
苏烟心中知道苏清恩肯定不愿为妾。
苏清恩的目标是诸旭、南门溪和柯崇三人。
若是为柯崇的妾,那就意味着一辈子都待在柯崇的府内,还要受到苏烟的管教。
更何况,在古代,妾就如物品般,是没有任何保障的。
苏烟这样说,是想离间苏清恩和柯崇。
“苏烟,你不要欺人太甚!”柯崇黑着脸,将苏清恩护在身后,“微臣不会让清恩作....”
可他的话还未说完,苏清恩便小声说道,“姐姐,我和柯将军并未...”
还没说完,苏清恩的脸便羞红,辩解道,“这件事是我欠缺考虑。只是柯将军患有疾病,只有我能治。我没想那么....”
她话还未说完,诸旭就打断。
吵吵嚷嚷的,惹得他心烦。
他随手指了指南门溪,“你怎么想?”
南门溪自从那时想带走苏烟,被苏烟冷冷看了一眼后,他便一直默默待在苏烟身后。
哪怕她拿出的是那日剩下的溶液,他只觉得,果然,她防了他一手。
而那一眼的冷漠威慑十足,让他不想再说出让苏烟讨厌的话。
南门溪跪拜道,“微臣一切听皇上指挥。”
诸旭此刻早已不耐烦,他声音冷漠,“既然都没有夫妻之实,那就换回去吧。但让柯将军做赘婿不可。这样,正好北方与匈奴战事吃紧,柯将军不日后便带兵出征,戴罪立功。如何?”
诸旭眉间都是不耐,若是再多说一句,可能面临杀身之祸。
长久陪在身边的柯崇一眼看穿皇上的不耐,所以便是再不满,他都只好跪谢。
准备私下再想办法,徐徐图之。
南门溪与苏清恩也跪谢。
“怎么?”诸旭眉毛压低,眼中隐隐闪烁雷霆之势,“你有意见?”
他眼睛盯着的便是唯一没有行礼的苏烟。
“臣不敢,臣想单独面见皇上。”
“为何?”诸旭面无表情,冷漠无比。
“此事关系重大”,苏烟行礼,白皙脆弱的脖颈露在诸旭眼前,他见之心软。
诸旭摆摆手,其他人便退下。
苏烟这才将虎符呈上,“皇上,此乃虎符,请过目。”
今日虎符已露在世人面前,而苏烟此刻显然没有能力拥有虎符。
况且一块不受控制的西南边境,对皇帝来说更是悬在头上的剑,随时想要清理。
虎符,如今对苏烟来说是一块烫手山芋。
还不如给皇帝,换来暂时的安全。
苏烟朝前递了去。
一双白嫩的小手握住玉做成的虎符,相较之下,诸旭竟然分不清是玉白,还是她的手白。
诸旭伸手,抓住虎符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指腹。
温软,滚热,如一块烙铁般,烫得他指尖一抖。
而接触的刹那间,身体的疼痛陡然消失。
虽只有一瞬,但向来敏感的诸旭立马察觉。
他得寸进尺,立马握住她的手。
果然,全身疼痛消失,前所未有的轻松。
诸旭看到苏烟震惊的抬眼,手小幅度后撤,却抵不过他的力道。
诸旭的瞳孔盯住苏烟,如同毒蛇般阴冷,也如猎豹般不放过一个细节。
看到她慌乱无比,不知所措地僵持着手,低着头,脸上眉头微蹙,眼中含着慌乱和不满。
诸旭才相信,触碰她会让自己不痛的这件事,应该她也不知道。
而梦中那个人,会不会也是她呢?
这一切,是不是又是长公主做的局?
想到可能是长公主的局,诸旭心中一阵厌恶。
他最厌恶被人算计,更何况是被一个死人算计,他猛地松开手后,看她一个趔趄。
尤其因为她目盲,平衡感更差一些,往后倒了几步,小脸上满是紧张。
虽然全身立马袭上剧痛,但恶趣味成功,诸旭脸上微微好看,他握住虎符,“朕已收到,你有何请求?”
“滴,诸旭好感度-10,目前为0。”